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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们同声同气,荣辱与共,生死一体……

    谢鸾因心头一震,嘴角轻轻牵起,笑了,却是笑中带泪。

    她早说了,这个人,若是说起情话来,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的。

    “我们今个儿是怎么了?怎的,却是想起了从前的事儿,一说起来,还没完没了了。”

    他紧了紧扣在她肩头上的手,低低笑,“谁知道呢,许是……老了。”

    谢鸾因嗔他一眼,捶了他肩头一记。

    他便是低低笑了起来。

    他们虽然站得远了些,可到底,不少人都瞄着他们呢,这般亲呢的举动,哪怕是在寻常夫妻之间,亦是少见。

    落在沈苓眼中,便觉得扎眼得紧,奈何,此刻,她哪怕是再不是滋味,也只得生生忍着。

    跟着一众江南士族和官员的女眷,缓缓走了过去。

    听见动静,齐慎收了笑,放开环住谢鸾因的手,站直了身子,“难得今日天儿好,我也有些手痒,去跑上两圈儿,也顺便带带寿哥儿。”

    “他还小着呢,你可注意着点儿。”免不了唠叨两句。

    齐慎“嗯”了一声,便已是大步走远了,刚好与过来的一众女眷错开了。

    谢鸾因转过头,笑望着走近的一众女眷。

    见她们屈膝行了礼,这才虚扶一把,让她们不必多礼。

    “今日这宴席,想着是给将士们庆功,便选在这郊外了,怕是有些不便之处,还请诸位太太、奶奶和姑娘们多多担待。”

    “妾身倒是觉得新鲜,听说,这宴席,全权是由夫人操办的,夫人还真是个玲珑性子。”陈二太太自然是忙不迭捧着。

    其他人,亦是你一言,我一句,奉承着。倒都是会说话的,恰到好处,倒并不令人生厌。

    一时说话间,还真是其乐融融。

    直到那边热闹起来,去打探的丫头们说,那边齐大人领头,要比试箭术。

    这些江南的官眷甚少见过这些,自然是觉得新奇。

    谢鸾因便笑着说一道去看。

    转身时,目光轻轻扫了一眼人群中的沈家人,着意在秦氏母女二人身上停顿了片刻,这才收了回来。

    扶了胭脂的手往前走时,便不由低声问道,“这沈大太太和沈三姑娘倒是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性子沉闷了许多。”

    “许是被禁足抄写女则,静了心性吧!”胭脂淡道。

    是吗?谢鸾因挑起眉梢,不置可否。

    外面的事,齐慎有时也会闲话家常般说说,如同给她解闷儿一般。

    据她所知,这半个月,沈家可是不怎么太平。

    先是有御史状告江西巡抚沈昀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纵容其子横行乡野,欺男霸女,不只有人证,还有物证,桩桩件件,都是证据确凿,辩无可辩。

    齐慎正要整顿吏治,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立刻下令暂且夺了沈昀的官戴,下了狱,着令候审。

    如今,监察司正在彻查此案,据说,进展很是顺利,如今,搜刮的证据,要治沈昀的罪,已是绰绰有余。

    只因着如今大军得胜,是喜事,暂且压着,没有处置罢了。

    只是,这沈三老爷的罪名,怕是逃脱不得了。

    沈家因着这事儿,自然是没有少闹腾。

    到底闹腾成了什么样儿,谢鸾因不怎么感兴趣,倒是若能让秦氏和沈苓安分些,倒也是一桩好事。

    何况……齐慎这招杀鸡儆猴使得不错,方才言谈间,江南士族的态度已经有些微乎其微的变化了。

    到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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