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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汐惊慌失措的跑出神武门外牵马翻身,火火风风赶回东厂之时,冷青堂正坐在南院中他的屋里,手持一小巧的珐琅扩镜,距离桌上的羊皮一寸位置细细的看着什么。

    不久前东、西两厂联手平灭隐山叛乱,接着没过两天,明澜就派人将当初拿下顾云汐时,自她身上搜出的昆篁岛图退回了东厂。

    经过与国师玉玄矶仔细确认,得到肯定,这张正是顾云汐入雨燕塔取回的假图。

    如此可见,神乐侯万礼始终相信只有雷焕手中的宝图才是真,那便再好不过。

    然以吴庸口述之事的悬殊,在尚未摸清南疆万家私兵的规模与底细之前,东厂并不敢贸然对万家动手。

    “快三月了,外头很冷吗?”

    看到顾云汐来,冷青堂留意到她的两个面颊红扑扑,便以为她打外头回来的路上策马被冷风疝到了。

    可温润指腹触上那滑得好像缎子的肌肤,却分明感觉到滚烫如火的灼热。

    “怎么回事?”

    冷青堂惊诧而紧张,将额头抵向她的,觉得她也不是发烧。

    顾云汐不自在的扭头去,身子从督主怀间挣开,此刻满脑中都是明澜放到最大、表情各异的妖冶脸孔,耳畔回荡的是他放浪邪冷的笑声。

    “丫头?”

    冷青堂讶异的注视她,见她默不吭声动手卸下护身的软皮甲,从衣襟里面小心翼翼的掏出孙笙笙写给两广总督的书信,双手奉上:

    “督主,给,孙婕妤写给孙大人的手书。”

    冷青堂接过,眼目微垂看到蜡封,想了想:

    “丫头,按照东厂惯例,经暗卫快马发出的公文信函首先要由本督亲自过目,你该明白吧?”

    这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东厂素来的行事作风。

    凡事最怕万一,任何可能威胁到朝廷、威胁到东厂之利益的事,冷青堂和他的手下都会尽最大可能,将之扼杀在萌芽阶段。

    顾云汐呢,从加入东厂的那天开始就将自己的性命、荣辱与东厂牢牢栓在了一起。眼下督主提出意见,她自然不会拒绝。

    接下来,二人便在书案前轻手轻脚的用工具揭开蜡封,掏出信皮里面手戋,逐行过目。

    确认字迹交代的事项皆与顾云汐提出的相差无异,才将纸页重新合拢纳入信皮,重新融上蜡封。

    冷青堂唤来番卫,吩咐他安排下去,将书信千里加急送往南疆。

    之后,就在屋里只有他二人之际半搂她,无俦的眉眼神采焕然:

    “丫头,此番辛苦你了。”

    却见她容色怔怔的低头不语,他便掬笑,玉白的食指为她挑起额边一丝乱发,拢了拢问:

    “你在想什么,与我讲讲可好?”

    顾云汐陡然表情一凛,视向督主的眸色显现焦灼:

    “方才进宫……我、我遇到明澜了。”

    冷青堂眉心动了动,暖笑骤然凝顿,深邃的凤目迸出一丝凌厉的光:

    “他又寻你麻烦了?”

    “督主,我感觉……他认出我来了!”

    冷青堂惊诧:

    “莫慌,何以见得?”

    顾云汐当即将自己与明澜宫中偶遇,当时他那种种的诡谲举止与怪异语言,一字不漏全说给督主听。

    冷青堂半晌凝神不语,眸底幽光隐隐流闪,如寒月冷霜。

    踱步间沉思一刻,他下颚微扬,喃喃自语:

    “数日前东厂经严密部署,已将隐山帝陵附近匿身的叛党歼除,当时西厂全部力量皆聚在京畿羊坊口,照理说根本无机会与叛军接触,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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