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胡公公一脉向明澜泄露了你的身份。时间上推断,也无可能!”

    顾云汐细思,摇头:

    “若是宫里的线人一早走漏风声,明澜不会如今才找上我。”

    冷青堂忽而顿步,凤目里一寸惊芒蓦然踱过。

    “对了,那日面具人并非一人逃脱,彼时你以短刃刺伤他,关键时刻一蒙面女子现身将其救走,从此二人不知所踪。”

    “女子!?”

    顾云汐猝然心头发凉,一股阴风悄然爬上脊背。

    她竟然在这个时刻鬼使神差般想起曾经于深夜的皇宫里面现身、口技绝好的神秘女子。

    “督主,逃跑的二人……会不会与明澜联手?”

    冷青堂负手的琅华身形伫立不动,目光空茫的平视某处,缓缓摇头几分无力。

    看过面具人真实眉眼五官的人只有他,单凭这一点冷青堂完全坚信,那人绝不可能与万家、与西厂狼狈。

    回神之际,目光偏转时撞上女孩表情忧愁的小脸,逐的凑近她宽慰:

    “今日你就留在东厂吧,宫里一时半刻再别去了。司礼监的消息灵通,抽空我会派人过去问问柳秉笔,定然能够得到可靠的消息。”

    顾云汐只得乖乖听从督主安排,趁午膳时辰将近,先行退出督主的房间回自己屋里更换便服。

    送走顾云汐,冷青堂立在屋中细细想着什么,幽黑的深眸眯细,内里寒光弥漫,影绰斑驳。

    还真是不作不死!

    明澜啊明澜,前年我司礼监动手砍断你在宫里的爪牙,你人已算是死过一半。

    就凭你,也敢说寄情于本督的云汐?如此甚好,如此,你便是个完完全全的死人了——

    ……

    顾云瑶被许妃送回景阳宫,一进正殿,她满面披泪、哭花了妆容的悲切模样立刻吓坏了赵安。

    “主子,您、您这是怎么着了?”

    赵安脸色发白,又是端茶,又忙不迭的吩咐宫婢们打来洗脸热水,服侍主子净面。

    顾云瑶粉润的唇瓣颤颤巍巍,未及开口又是阵阵哀鸣,几乎快背差过气去。

    许妃见状不断劝慰:

    “妹妹万万不可如此,你如今有了身孕,绝禁不起情绪太大波折,切记啊!”

    赵安驱动阴细的嗓音灼灼追问颂琴:

    “姑奶奶您行行好,快告诉奴才咱们主子究竟外头遇到何事啦?”

    颂琴娇花似的脸面惴惴,委屈得快要落泪:

    “娘娘方才去了锦鲤湖,在那处水榭里遇到皇贵妃正让人拾掇个新入宫的婢子。她不是别人,正是、是小……”

    悲切的眼目里水波飞舞,迅速看过许妃便急急收了声,未将“小主子”的称呼说完整。

    “是谁啊,您倒是说话啊?”

    赵安急得摩拳跺脚。

    “是云汐!是本宫的云汐啊!”

    交椅上,顾云瑶笃定的补充一句,接着又是痛哭失声。

    许妃叹息道:

    “也怪本宫,见今日光照正好,非要提议带妹妹去逛什么园子,才叫你无端生出许多烦恼。”

    顾云瑶边哭边诉:

    “嫔妾如何怪得姐姐?若非你我一道出门,嫔妾竟不知那苦命的妹妹已被西厂捉了去,辗转送入永宁宫的森罗殿中任人宰割。

    说来都是嫔妾无用,当年贡院里护不住她,眼下人就在嫔妾面前受虐,然嫔妾只能眼睁睁看着,苦无对策。呜呜……”

    许妃鼻翼一酸,眼眶也作发热,亲自上前为顾云瑶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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