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去,就在廊下好好守着。”

    “是!”

    那些“番卫”答应着,跟着往听香院去了。

    闵瑞一旁看着,不禁生疑:

    这阵子真是怪事不绝。

    听闻这东厂提督的内眷曾任四品带刀近侍,武功该是了得,怎的寝阁外还需番卫守夜不可?

    而这般的守护,看起来更像是种监视……

    灵堂里只有男子与闵瑞两人时,男子目视香案上诰命夫人闵刑氏的排位,陡然间问起:

    “王爷,华南信刚刚爬上龙椅便对有功之臣下杀手,如此昏君,王爷还要为其卖命吗?”

    闵瑞惊诧的眸注视男子的阴阳脸一动不动,一双深陷眼眶的浑眸踱过一抹幽光:

    “督主有何计划但说无妨,我闵瑞全力配合便是。”

    男子满意的勾唇:

    “本督赶来威海的一路接到消息,华南信御驾业已启程,从津门走水路不出一日便可抵达你的东清水师营。

    国公爷,这几日便要委屈你与世子乔装为东厂番卫以令华南信相信,你们闵家人确实被他全部毒杀了。本督这边也算是个死人,也要改换行头才是……”

    闵瑞立刻摇头否定:

    “好是好,只是他所委派的钦差刘公公被你东厂所杀,无法返京复命的话难道不会引起引起华南信的怀疑?”

    “谁说本督杀了钦差?”

    就在男子淡笑扭身之际,又有几人步入灵堂。

    为首的乃是东厂千户程万里,后头跟着刘公公与他的三名亲信。

    闵瑞当即五官狞然一绷,新仇旧恨涌上心门。

    胸腔闷痛,一口鲜血喷出口鼻。

    “好啊,姓刘的你还没死——”

    顾不得擦拭嘴角,盛怒至极的闵瑞咆哮着正要冲向仇敌,被身旁的男子拦住:

    “且慢,他如今是本督的人,本督还要让他传信京城。”

    “冷督主,您在说什么?”

    闵瑞停手,眸光惊变。

    男子的笑透着神秘魅惑,甩头示意道:

    “国公爷,您可过去看仔细了。”

    闵瑞暂时压下盛怒的气焰,半信半疑走到刘公公面前,细细打量他的周身。

    这阉人低眉顺目,双手拢于袖间,那头颅半垂、浑身被丝丝邪冷气息所覆盖,带给人无抵的压迫与诡异感觉,竟与程万里那些东厂人的相同无二。

    许是察觉到有人接近,这半男不女的怪物不曾抬头,惨白的嘴唇兀自蠕动出一连串阴魅怪异的声调:

    “奴才刘衡见过冷督主,见过闵王爷。”

    “本督即刻放你等回京复命,该怎么说话,你们几个都清楚吧?”

    闵瑞身后,玄裳男子对刘太监吩咐,气势威仪果然像是在命令自己的手下。

    刘太监躬身的姿态纹丝不动,唯有嘴角蓄起一丝笑意,阴鸷诡异:

    “奴才知道分寸。”

    “带上你的人收拾一下,回京吧。”

    闵瑞驱动惊骇的目光看向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手指门外:

    “冷督主,这刘公公可是华南信的人,如今说反水便反水,他…他可信吗?”

    男子得意的笑容越发扩张,负手侃侃:

    “从前或许不可,然遇到本督就足以信任了。王爷有所不知,本督在他们几人身上下过一种秘术,令其毫无条件的听命于本督。万里,你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

    程万里幽幽拱手,如刘太监一样低垂的头颅不曾抬动半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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