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惶恐无助的哭叫声,一路张扬,渐行渐远:

    “皇帝哥哥,你为何如此对待莹儿!莹儿要见太妃,莹儿不去朔风堂——”

    趁宫人打扫大殿之时,华南信步入寝阁,亲手为云汐的脸伤上药。

    云汐态度冷冷,推开帝君执药棉的手,身形闪至一旁。

    华南信无奈放了药瓶,沉郁长叹:

    “云汐啊,朕知你为何事气恼。”

    静了静,他继续陈述:

    “一年半前,你倒在血泊中,所有人都以为你去了。当时皇叔他受到强烈的刺激,在内力爆发之际被月西楼出手封了主穴,一时气血逆流,瞬间白了头。当他清醒过来,从前的记忆没了,人也变得疯疯癫癫,性情喜怒无常。”

    云汐的星眸,因震惊而扩至极限。

    夫君,失忆了?

    这是真的,还是他为暂时求存,故意效仿从前的华南信,装疯?

    女人怒极转身,容颜冰冷清绝的步步逼向帝君:

    “皇上的意思臣妾明白了。是皇上您将这样一位皇叔留了在身边,对外以彰显您的仁爱之心,确是无愧‘仁宪’二字。

    对内,也可在适当的时机,亮出这样一张牌来试探臣妾的决意,顺便当着众人给臣妾一些难堪。”

    “云汐,你误会朕了!”

    华南信心急火燎冲上来,炙热的大手箍紧女人两肩,快言解释:

    “朕没有,朕从没想过用他来试探你。云汐,朕对自己有信心,朕完全可以只凭自己的能力得到你的芳心,又何需试探?你不知道,刚刚你对皇叔说出的那番话,还有彼时对索罗夫妻说过的话,朕听后内心有多么高兴。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意外,朕怎舍得为试探你,故意遣使静乐砸宫?怎忍心自己的女人受辱?”

    等了片刻,云汐没有半分回应,执拗偏转头颅,两道盈盈闪亮的泪痕,滑下肿胀的腮。

    华南信见了,顿觉一颗心跟着软下去,变得好像这眼泪般的,温暖的一汪水。

    他捧住女人的脸,信誓旦旦:

    “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今晚你踏实养着,朕去处理手头的事,回头早早过来看你。”

    安抚了美人,帝君跨出大殿来到庭院,月西楼立刻跟上来。

    华南信眉眼不抬,凛面问道:

    “他二人见面这事,你怎么看?”

    月西楼对帝君附耳说了几句,欠身退到一旁。

    华南信微微一笑,字字倾吐如冰:

    “你的话甚得朕意。罢了,你带司礼监的人去,即刻将那边的宫人全部换新。从此,谁也不准再往她跟前传送宫里半点消息,否则杀无赦!”

    ……

    夜色幽幽,烛火影绰。

    知棋为云汐受伤的手臂换过新药,在缠裹伤带之时,悲萋萋的小声道:

    “主子在这宫里简直太遭罪了。您的那碗海珍鲜,本是为早日愈合这道伤口而制,如今却被九王爷误会。他哪里知道,您的这道伤是因他落下的。”

    云汐淡然笑笑:

    “这样不是很好吗?本宫刚刚倒可借题发挥,见过夫君后便用皇上的手治了那个在背后助推,巧做穿针引线的人了。”

    知棋咬唇:“主子,您怎知那个想要试探你们的人,并非皇上?”

    云汐慢慢落了长袖,浅笑道:

    “原本到皇上赶来时,本宫都在坚信这是他为做试探故意排摆了这局棋。

    可后来皇上自己说出九王爷已经失忆,这就不得不让本宫推翻了之前的全部猜测。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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