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镇定:

    “这事不对。昨夜儿东厂来人提到宫里闹刺客,今早这篮子鲜花必会让他们有的放矢……”

    知棋惊愕:

    “刚刚奴婢已经拿话圆过去了,那运水的典公公是咱们的人,主子还怕……”

    云汐容色沉沉,目光向窗棂机警的看了看,才道:

    “东珠是唯恐天下不乱之人,你方才不认这东西还好,认了便是接了个大麻烦。看吧,华南信很快就会派人过来。”

    知棋吓得双手直发抖,二话不说就往地上跪:

    “奴婢给主子惹事了,不管怎么说,主子定要想办法保全自己。”

    云汐低鼻嗅着花香,脸上没有太多的慌张,反是凛凛作笑:

    “你我主仆一心,本宫都要保全,只不过咱们二人要受些苦楚。”

    ——

    勤明殿,帝君愤然手拍龙案,挺身痛骂月西楼:

    “废物,朕给你二百禁军都抓不住一个刺客,朕养你还不如养一只狗!”

    月西楼四肢匐地,忍耐着内心的强烈反感与不适,嘴上还在努力的讨好:

    “皇上骂的极是,微臣无能、微臣废物,万请皇上息怒,再给臣一次机会。”

    “哼!”

    华南信黑着俊方的脸,龙袖怒然一甩,复坐到龙椅上。

    月西楼垂首立眉,决然道:

    “皇上放心,为您排忧解难是东厂的本分,臣定将此事追查到底。谁敢对皇上不利,臣就将他扒皮抽骨,碎尸万段!”

    华南信冷哼,哂道:

    “朕不听这些废话,人都自裁了,你们死无对证还如何查下去!”

    月西楼顿然将头埋得最低。

    只有他最清楚,昨夜众人在锦鲤池畔围了那黑衣人时,他在一旁观看那人的穿戴,当时就觉不对。

    对方见大势已去,直接咬舌头自尽了。

    过后,月西楼扒下尸体的遮面黑巾,立时又惊又气。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厂的一名暗卫。

    他月西楼统领的东厂,居然有人会夜闯皇宫,妄想对天家不利。

    这事,无论如何都叫他无法对华南信实话实说。

    现下,月西楼满脑子想的自然是在帝君面前蒙混过关,然后背地里暗暗调查,尽快揪出蛰伏在自己巢穴_里的叛党。

    大太监梁缜躬身入殿,向帝君行礼:

    “启禀皇上,景阳宫那头传来了最新消息……”

    ——

    果是不出云汐所料,刚过午寝,张太医过来诊脉不大会儿的功夫,梁缜就带了人过来,要带知棋前往掖廷。

    知棋被两名太监扯住手臂,哭叫着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才安静没有几天的景阳宫,再次陷入一片混乱当中。

    云汐不便走出寝阁,侧躺在床帐里,痛骂:

    “混账东西,这丫头本宫用得惯了,你们如何说带去便带了去!如今本宫病着,皇上不能来,你们这帮奴才就以为本宫不得宠,想着花招作践本宫是不是!”

    “嘿呦,娘娘这可真是误会奴才了。皇上体谅您玉体违和,吃喝用药自要谨慎再谨慎。知棋擅自将宫外的东西带进来已是犯了宫规,自当严惩,以示效尤。”

    梁缜掩盖在白巾下的脸没有一丝表情,硬着头皮讲话之时,两只眼睛不停东瞅西看。

    老实说,他打心眼里不愿踏入景阳宫半步。

    谁不知道天花会过人,梁缜极其害怕自己也会染病。

    两脚站在此地多一刻,他就会感觉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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