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难受,皮肤发紧发痒,说不出的不自在。

    眼尾斜飞,梁缜对手下示意:

    “愣着干嘛,还不快些把人带走?”

    两个太监连推带搡,就把知棋往殿外拖。

    “放开,奴婢不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就是死也要死在景阳宫——”

    两相纠缠间,知棋的衣袖撕裂开来,露出一段小臂。

    一名太监眼尖,即刻撒手,惊恐无措的后退,指头颤抖着对准知棋:

    “她、她……”

    一时间,大殿遁入沉寂,十多双眼睛都看到女孩那截臂膀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

    东珠“啊”的一声,两手没命的往裙摆上搓。

    梁缜疾步退到大殿门口,咂舌叹道:

    “哎呦,你怎么也染上那病了!”

    知棋跪坐在地,抽噎起来:

    “奴婢日夜伺候主子,染病不是很正常吗?梁公公却要将奴婢带往掖廷,就不怕再把病气过给其他宫人?”

    梁缜嫌弃的摆手,拔腿猛跑,头也不回道:

    “罢了,你就呆在这处,哪也不准去了——”

    知棋在众人惶恐的注视之下冷然起身,与东珠眼对着眼,缓缓迈开脚步。

    东珠“咯喽”打个惊嗝,头皮发麻,在心虚和惶愕中后退不已,开口时舌头像是打结:

    “你、你、你…想干嘛?有病…就躲大伙远些……”

    知棋骤然止步,诡桀一笑:

    “行,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按理说,姑姑是这景阳宫的掌事,理应陪伴娘娘。可如今奴婢与娘娘都染了天花,为防痘疫再过给你们,往后近身伺候娘娘的事,就由奴婢全权代劳吧。”

    “不行,我要去洗手,我晌午时还挨过她的手——”

    东珠凝出满身冷汗,空举两手就往殿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