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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破绽,冉冉阳光化作万缕晴丝漫天及地的铺撒下来,斜照着射入窗棂。

    华南信是被梁缜的尖细嗓子唤醒的:

    “皇上,时辰到了。”

    浅紫的刺绣帐顶,用密实彩线绣成富丽华美的团花样,金丝线的描边熠熠闪光,直刺人心。

    这床幔、这绣床是……

    华南信侧头,就见那小女人静静坐在床头,身着月白撒花暗纹寝裙,长发披垂,乌黑如瀑。

    “云汐?我们昨晚……”

    男人温柔的声音难掩惊喜。

    昨夜醉酒的记忆虽是恍惚,可他还没醉到完全记不清自己做过什么的地步。

    小女人闻声回头,素面如玉,眉色晗烟,两眸盈盈似一泓清水,刹那流转出无限情意,楚楚婉约,娇羞柔弱,惹人心生怜爱。

    外头,梁缜再次提起嗓门催促起来,声调渗着无比喜悦,听起来有些油腻:

    “皇上,云主子伺候了您一宿,眼下是您更衣上朝的时辰了。”

    他这只皇上贴身的哈巴狗如何不知,自家主子眼馋景阳宫云娘娘不是一天两天了,为她耗了许多时间和钱财,如今可算是把人吃进了嘴里。

    “云汐,过来。”

    华南信不理梁缜,眼底满是挥不去的柔情,靠近身去抱她入怀,勾唇带出一点坏笑,倾诉在她耳畔缠绵:

    “谢天谢地朕没有做白日梦,你终于做了朕的女人,从此你的一切都会完完全全属于朕了。”

    云汐颔首低眉,抿唇沉默,眸中有一瞬的冷光。

    这刻的她忽觉讽刺。

    从来君恩似水,全后宫的女人都在渴望的东西,华南信独将它殷殷切切的给了她。

    恐怕他这万人之上的皇帝做梦也不会想到,昨夜在他身下承欢的女子,并非是她。

    见她不肯和他对话,华南信怀着一丝诧异,内心蠢蠢欲动又有些不太安分。

    指尖挑起一丝乌发,他看到她细长的脖子上青红交加的尽是些红痕和抓伤。

    他并不知这些伤痕是云汐为了伪装自己搞出来的,只认为昨夜酒醉的自己行为疯狂:

    感动满满,帝君的目光凝住,低声诱哄着:

    “昨晚是朕不好,不该对你太过粗暴了。云汐,朕体谅你,你也要原谅朕,你实在让朕等得太久了。”

    云汐终于回以淡淡一笑,举头,粲然的眸色暗纳一丝邪魅:

    “皇上,臣妾是您的女人,只要您尽兴就好,刚刚臣妾只是担心昨夜头次侍寝会伺候不周。”

    “怎么会,爱妃最好了……”

    华南信咧嘴,乐得心花怒放。

    昨夜头颅昏昏涨涨的,自己摸着黑确实翻来覆去的几番折腾,直到精疲力尽睡了过去。

    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世上最快乐的事,那种酣畅和欢愉的感觉到底与和其他女人时的大为不同啊!

    被华南信紧紧抱着不松手,云汐真担心他一个高兴大了,再不管不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便小心的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

    “皇上,眼下时辰不早,您快些去上朝吧。昨夜您宿在臣妾宫里,已经让阁老们空等,今日不好再误时辰。”

    华南信目光黏_腻在女人娇柔妩媚的容颜上,扯住她不放:

    “朕真想把你带去上朝,云汐,朕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皇上莫要说些孩子话,”云汐对他撇嘴,将脸一转向寝阁外面吩咐:

    “来人,伺候皇上更衣。”

    小磊子奉来龙袍金冕,云汐起身正要动手服侍,被华南信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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