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今日莫非都吃错药了不成?

    一抹疑云浮在良妃心头。

    这两个女人为争圣宠,早就是面不和来心也不和,怎么今儿个居然坐到一块堆,相安无事的喝上茶了?

    预想的二女争夫,大打出手,血溅当庭的场面都没发生?

    这,不能够啊!

    云汐素白的指尖抚着缠花茶杯的边沿,弯弯的眉眼瞄着良妃,眸色分明缥缈却带有灼人的力量,刺得对方体肤疼痛,不敢轻易与之对视:

    “良姐姐在看什么,嫔妾宫里有何不妥之处吗?贵妃娘娘现下问话,姐姐因何不回?”

    “哦,是嫔妾糊涂了。”

    良妃以帕子掩口,遮去满面的窘笑:

    “今日本该合宫参拜,嫔妾们听闻慧姐姐一早就到景阳宫来了,就一同过了来,想着到景阳宫给慧姐姐请安,正好也可看望云妹妹,真是一举两得,呵呵。”

    “也对…”

    慧贵妃与云汐相视一眼,两人皆露出得体的微笑。

    慧贵妃微微扬脸,居高临下的目光瞟过下首一个个艳如桃李的女人,语气暗含一丝威压:

    “说来咱们后宫也有喜事一桩,想必你们也都听说了。云妹妹昨夜侍寝,本宫念她身子大安不久,委实辛苦,便一早过来看望。

    本宫既有协理后宫之权,趁今时大家都在,便把丑话说到前头。

    往后姐妹们同在后宫服侍皇上,自当相互扶持,以早日为华南皇氏开枝散叶为己任。

    本宫最见不得那些暗事欺心、捧高踩低的鬼把戏,故而你们都要把心思给本宫放正些,可清楚了吗?”

    眉毛一挑,犀利的目光凝向良妃。

    再蠢的人,都清楚这多事的女人带领一帮子女人过来,到底为了问安,还是为看笑话。

    良妃拢手恭立感知到厉害,身躯一震,低眉顺眼不敢搭话。

    云汐即刻起身,假惺惺的下跪。

    众妃看到,跟着跪倒,齐呼:

    “嫔妾谨遵娘娘教诲。”

    一上午,众妃在景阳宫里用的早膳,之后回到各自宫里歇着。

    云汐随岫玉走进耳房。

    知棋身着素衣,正躺在床上不动。

    听到门响,张望时挣扎着坐起身来。

    “主子,您怎么来了?您看这……奴婢也未梳妆,实在……”

    掌事面色惊慌,盈盈的目光左右闪转,东看西看找寻外衫。

    见她眉心紧拧,额头泌出层层细汗的虚脱样貌,不难想象昨夜她以完壁之身次次承受华南信受邪药加持出的疯狂,该有多么的痛苦。

    云汐还未走到床头已泪湿了眼眸,膝头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主子您这是干嘛啊,您起来,岫玉,快!”

    知棋面色惊白吓坏了,和岫玉用力扯住云汐两条胳膊,企图阻止她的下跪。

    云汐正色一拜之后自行起身,慢慢坐上藤椅,泪幽幽的看向知棋:

    “不用慌,你受得起本宫这一跪。若没有你,本宫眼下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知棋安然一笑:

    “奴婢就是个下人,死不足惜。是您还拿我们当人看,对我们这些下人简直太好了。”

    岫玉立在一侧,忿忿道:

    “主子,磊公公昨夜就问过御膳房的人了,确认静乐郡主曾经进过御膳房。

    刚刚贵妃在,您何不直接供出郡主她来?这下好了,壶碎了,罪证没了,那郡主日后岂不要更加嚣张了?”

    云汐表情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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