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膳房的人只能证实郡主进过御膳房,那么多双眼睛也没谁真正看到是她揭开壶盖,往那酒里下药。

    若然让时沅卿将郡主捅到御前,先不提华南信是否会为此事严惩郡主,且说咱们打草惊了蛇,反倒会让躲郡主身后的人警惕起来,看穿了景阳宫与妙音阁的联盟。”

    云汐与知棋携手:

    “本宫平日总教你们凡事要伺机而动,轻易不可露出锋芒。眼下,我们每个人都要暂时忍下这口恶气。知棋你信本宫,一旦机会到了,本宫必会为你讨个公道。”

    知棋笃定的点头:

    “奴婢最信主子,奴婢现在也有些贴己话想对主子说,不敬之处,还望您莫要怪罪。”

    云汐拍拍她的手背,浅笑:

    “你我主仆一心,你但说无妨。”

    她美艳绝伦的脸面淌在一壁幽光里,微微的阴翳蒙上五官,带出神色的一丝憔悴。

    知棋看在眼里,反拢了云汐微凉的手,言语中肯:

    “主子,奴婢虽说近身伺候您的时间不算太长,然几年前奴婢跟着裕娘娘,多多少少也知您与王爷在东厂的那些事。

    您和他走到今天,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眼下一个郡主又算得了什么?

    或许,她的命运多少和王爷相似,那他们两个在一块顶多算个惺惺相惜罢了,那种情分如何抵过您与王爷的伉俪情深?”

    语顿,她的叹息如轻轻一缕风:

    “昨晚的事岫玉都告诉奴婢了,您不该为了郡主与王爷心生隔阂,更不必为了奴婢和王爷置气啊。”

    云汐脸色灼灼,哑口半晌,才吭吭哧哧的道:

    “本宫当时就是气不过,他当年身为东厂提督,办案可谓一绝,如今八成人老了便糊涂起来!旁人稍微动动脑子便会猜得到的事情,他如何就想不明白?”

    知棋会心一笑:

    “您要人家把事情调查清楚,总该给他些时间吧。”

    主仆正在低语密谈,扣门声响起来。

    “主子,奴才能进来吗?奴才给您带了好东西来。”

    即便不见磊公公的脸,光他他抑扬顿挫的调门,也不难想象他此时正当春风得意时。

    “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至于把咱掌事公公乐成这副样子。”

    岫玉得到应允打开门,磊公公“吱溜”蹿进屋来,身形好似灵活狡猾的泥鳅。

    他的手上,是一篮红艳艳挂着露珠的野玫瑰。

    云汐立刻哑口,羞红了整张脸。

    知棋坐在床边“噗嗤”一声,挑眼打趣道:

    “瞧瞧,时辰一到,有人自然查明了真相,立刻以花来传情了。主子,且消消气,原谅王爷这回吧。”

    云汐哂笑不语,指尖小心的避开花刺,拈起一朵鲜花凑在鼻下闻着。

    磊公公借势一步,压低了声音:

    “主子,奴才方才与勒公公见过了。勒公公让奴才带话,他已抓到良妃的把柄,就等您的一句话了。”

    云汐眸射冷芒,笑意邪魅:

    “好啊,那就拜托他,先把那惹人生厌的苏瑁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