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刚刚也说了,消息流放于民间的原因不明。既是原因不明,就给朕去查清楚——”

    “啪”的响声激烈而突兀,是帝君在盛怒下狠狠的摔了名册。

    月西楼立刻跪倒,四肢匐地。

    摇曳的灯影下,他灰冷色的俊脸却显不出丁点的暖意。

    牙齿狠咬,五指藏在衣袖间,生生的攥紧。

    “皇上……”

    一声娇滴滴的轻唤仿若空谷莺啼,轻灵悦耳。

    接着,一妙龄女子从内殿款款走出来。

    她不畏秋日夜凉,身上只披穿件单薄的青色云影纱寝裙。

    衣襟松散敞开,露出贴身的艳红兜子,和一段青春柔美的腰枝。

    她一路细步,引得蝉翼裙摆一袅一袅的翩跹翻飞。

    裙侧衩子高开,便可见那白皙纤细的小腿,和两点小巧晶莹的玉足。

    美人将手上翠玉碗小心的摆在御案上,帝君见了火气倏然减半。

    “你怎么出来了?”

    帝君不知避讳,当着月西楼就把她抱入怀中,大手沿着坚挺精剔的美人脊骨缓慢下滑。

    美人媚笑:

    “奴婢听到外头动静很大,不放心您。皇上且消消火,这盏冰糖银耳羹奴婢为您晾好了,您快喝些吧。”

    帝君眸色渐深,眼底有迷离的涟漪荡漾开来:

    “告诉你多少次了,你眼下是朕的选侍,要称自己为‘臣妾’,对奴才要称‘本主’。是不是非要朕打你屁股,你才能记住?”

    “是,臣妾知错了。”

    女子莞尔,一双清水般的眸子脉脉含情。

    自从得了这乖巧玲珑的尤物,华南信每晚都会被她那缠人的功夫迷得神魂颠倒。

    她身上总是带着某股子奇异的香气,淡淡的却极是好闻,就算用百花汁子沐浴过也压盖不住,似乎那股媚香是从她骨子里面发散而出,清雅而不妖,令年轻的君王沉沦而享受。

    蕊姬微微一笑,光华流转的水眸微抬,向月西楼生铁般凝滞的脸上只看一下便快速的移开了。

    那对剪水秋瞳中带着不能说的幽怨与无奈,恰被月西楼精明的鹰目牢牢捕捉到了。

    都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

    好歹曾在她身上花了大把的银两,月西楼相信,她多少会对他存有一定感情。

    此番进宫侍驾,看来非是她的本意,她有她的无奈……

    “你在看什么?!”

    华南信发觉到月西楼反常的眼神。

    被帝君一吼,月西楼惶然低了头:

    “皇上恕罪。”

    “大胆!给朕滚出去——”

    帝君嚷得面红耳赤,抄起翠玉碗迎头砸下去。

    粘稠的羹汤泼了阉人满身。

    “臣知错了,臣即刻告退。”

    强压胸腔里滚滚无边的怒火,月西楼爬将起来,疾步退出了勤明殿。

    身后,那番男女打情骂俏之声传得不堪入耳:

    “哎呀皇上,您把这盏银耳羹全泼了,害臣妾还要去凉。”

    “没事,朕就抱了你一起去。”

    “不要嘛,您坏死了……”

    “哈哈哈哈!”

    月西楼容色阴冷的走下玉石阶,猛然一个凌厉回身,猩红的眼目直视紧闭的朱红大门,暗自呐喊:

    “华南信,你这荒淫无度的昏君!你强占了皇叔的女人不算,如今又来和本督抢女人。

    等着瞧,我月西楼绝不是条可被你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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