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的效果。”

    “你问!”

    听闻有关云汐的诊治,冷青堂努力压制了氤氲在胸膛里的怨气,沉吟一声。

    “下官实在看不透,云姑娘与督主到底是何关系,何以使督主对其如此上心?”

    “哼!本督偏爱谁,想对谁好,还要经你们同意不可?”

    铁拳在袍袖里暗暗攥紧,冷青堂不屑的轻哼,气得想要再举拳将桌案砸塌。

    顾云汐落崖九死一生,这场看似意外的阴谋使冷青堂本已压了太多怨懑。如今被江淮安一番不留情面的质问,积蓄许久的邪火在这刻终得以爆发。

    前些天里是程万里揪着顾云汐不放,现在又是这个江太医。

    冷青堂就不明白了,即便是真太监也有相好的女人可作对食。自己这个假太监怎么也算个正常的男子,怎么就不能对心仪的姑娘表露一点情愫了呢?

    “督主该知自己身负怎样的重任,绝容不得半点分神。我等暗伏于宫中多年,也是为协助督主早成大业。观眼下形式,下官唯恐云姑娘会成为督主弱点,对督主的大业有所拖累。若真为儿女私情,还请督主三思,万万要以‘大事’为先!”

    决然话毕,江太医躬身,向冷青堂深拜。

    此刻,冷青堂心中的火气消失殆尽了。

    忠言逆耳!

    这些人啊,说到底都是因为对他的完全忠实,才会异常关注他的每个举动。

    相反,自己对那清灵娇美的小姑娘的情不自禁,倒使这时的他感觉自己对不住大伙对他的一片赤胆忠心。

    不过,感情之事向来只能由自己把握。只因大伙一两句怨责就弃那丫头于不顾,他做不出——

    冷青堂再不想有所隐瞒。

    他示意江太医向院外看看,确信没有闲杂人等后把他叫到桌案前面,一字一句对他吐字清晰:

    “淮安,有关云汐的事原本只有本督和程千户知道。没告诉你和其他线人,是出于你们的安全考虑,知道事件真相的人越少越好。云汐她……是郑国公的女儿!”

    瞬间,江太医的方脸上凝盖了万分的惊异与错愕,半晌结巴道:

    “原来……云姑娘是……是裴掌膳之女!”

    思想通则百事通,江太医终于明白向来杀伐果断的东厂督主,为何会对一个小丫头百般体恤呵护的原因。

    冷青堂在桌案前定身,一手支着额头,表情凝重。

    “十年前那场雪夜,郑氏满门被屠。我带人赶到郑府时行凶者早已撤离,我们在尸堆底下找到了云汐。当时她满身是血,吓得已经不会说话,从此不但失去了记忆,还落下了见血昏的病根。她的娘亲,如是……她的尸体就压在云汐身上,是她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女儿……”

    声音压抑的陈述着往事,氤红的水汽弥漫在冷青堂的眼底。他的内心深处,那久已愈合的伤疤仿似被再次撕烈了一般,隐隐的泛着疼,呼吸间鼻腔里满是浓烈的血腥气息。

    “……”

    江太医为之动容,毅然在督主面前正身拱手,再次对他深施一礼:

    “督主,请恕下官方才冒犯之罪!”

    冷青堂沉沉合上眼帘,全身的精力像被抽空,变得颓惫不堪。

    沉默一刻,他再次睁眼时,翩然卓俊的五官蕴满了冷利、决绝的神色:

    “十年了,东厂一直在查当年受皇命执行血腥任务的杀手身份,眼下已然锁住了几个目标。郑国公一家几百口性命,还有边老督主,这些人横竖是为我而死,我怎会安心为一己之私放弃真正的使命。只是,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云汐好,我要补偿她,还她以许多年来所缺失的亲人之爱。唯有如此,才能告慰郑国公与如是的在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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