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

    一番推心置腹的陈述令江太医心情澎湃复杂,逐的坚定表态:

    “下官明白了。下官一定尽心协力督主,就算拼尽毕生所学也会为云姑娘治愈痼疾!”

    冷青堂点头:

    “像她这种情况,要想彻底治愈该用何手段?”

    “云姑娘幼年目睹家变,医理上就是大挫折致使心脉受阻之症结。若以金针过穴之术为其打通筋脉,或许可使痼症减轻,纵使消失也未尝不可。”

    “金针……过穴……”

    冷青堂蹙眉自语,额头聚起一重阴云:

    “敢问太医,若行金针过穴之术,需要灸身体那些穴位?

    “头部、上半身穴位共计一百四十四处。”

    “不可!”

    冷青堂听后不加思索,一口回绝了江太医的提议。

    江太医早有所料,想当初为顾云汐包扎伤口的人除了她的贴身丫鬟与两个老妈子,冷青堂从来不让其他人插手。

    男女授受不亲倒也有情可原,可金针过穴,非行医者不能为之。

    江太医眯起狭长的眼目,笑意诡黠:

    “下官就知道督主不会同意。只是病不讳医,全是为云姑娘治疗痼疾,督主又何必……”

    “你不是不知,她迟早都是本督的人!”冷青堂的插话直截了当,脸色暗沉微赧:“她的身子,怎可被你这外男随意赏看?!”

    “下官并非赏看,下官是承督主您的托付,为云姑娘治病啊!”

    被无端扣了帽子,江太医哭笑不得,只觉得自己好冤枉,逐的摊开双手无奈的看向督主,为自己辩解。

    冷青堂素白的五指在书案上轻轻敲击,认真沉思一刻,决然举目:

    “由你在屋外指导,本督亲自为她施针!”

    “……”江太医怔怔无语。

    两月余,顾云汐的外伤彻底痊愈后一日——

    用过早膳,江太医如期赶到冷青堂府邸。今天是他指导督主施针手法,为顾云汐治疗痼症的日子。

    武学与医理在某些领域有融会贯通之处,如气功、点穴和疗伤,习武者想要在武学方面学有所成,必先掌握一定的医理知识,熟记人体穴位的分布位置更是不在话下。

    冷青堂便是这样一位博学的武学家。他认为,只需江太医在屋外口述针灸的下针位置和运针力道,自己完全能够亲手为云汐施针。如此,大家都不会再为那件敏感的事情闹心了。

    院门紧关,只留下小丫鬟晴儿在院子里倒茶添水,随时伺候。正房的廊檐下设有桌椅,上摆笔墨纸张供江太医使用。

    江淮安行医数载还是头回经历这么一种怪异的治病形式。

    身为医圣的高徒却不能亲手为患者施针,反要叫个门外汉为他代劳。

    江淮安暗忖,今日这事要被他那个行事刻板严肃的老师父知道,非要罚他头顶天灯在医圣堂里跪上三天三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