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是在质问云妃,这首饰是她的吧?那上头的血是坂田先生的。证据在此,众人眼前难道皇帝陛下身为国君还想护短抵赖不成?!”

    “放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对皇上和娘娘大呼小叫?”

    梁缜眼目冷厉的飞扬,几步过来用拂尘横扫源仓夫人,迫她退后:

    “快把这带血的东西拿得远些免得惊了圣驾!”

    源仓夫人五指狠狠捏紧长簪,倒地哭天抢地,对坂田秋身死的事实恍是无法接受,所表现出与她身份和地位完全不符的悲痛,实在令人费解。

    礼部尚书汪灿立在门前看着里头乱哄哄的场面,心头蒙生出很多难以释通的疑团。

    一个时辰以前,他在御花园里陪同帝君和外国使臣团观赏夜花和娱乐表演。

    一路走,  他一路分别用六国语言做详细讲解,毕生所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引得在场众人投以赞许的目光,可谓出尽了风头。

    后来,源仓夫人发现大炊寮主事坂田秋很久都没有跟上队伍,担心他不识路,请求华南信派人去寻。

    而恰在此刻,大羿内阁首辅时凌启奏说,云妃也有好一段时间不见人了。

    帝君当即神情尬然不悦,闷闷的差遣出几路禁军,分头找人。

    汪灿一旁看着,心中拢上一股子很不好的预感。

    最终一队禁军折返,先向大太监梁缜秘密的透露出某个消息。

    汪灿窥见,当时附耳细听梁缜窃窃低语的华南信面色乍青乍白,显露出从未有过的错愕。

    帝君以龙体欠安为由喊停游园会,除瀛国,其他各国使臣与大羿的部分官员都被有序送出了宫去。

    得知云妃下落的第一时间,汪灿也惊呆了。

    继而,遵帝君之命,汪灿用瀛语将坂田秋的下落告知了源仓夫人。

    夫人听得悚然,当即请求华南信务必带她同往典书阁,一看究竟。

    伤心欲绝的哭喊将汪灿的思绪拉回,原是源仓夫人扑向了顾云汐,口里嘶嚷不断,被禁军一拥而上拉开。

    咨客气汹汹手指顾云汐:

    “夫人问你,你为何要把坂田先生带到这里,为什么?!”

    嘈杂的现场顿时寂静无声,多少双眼睛盯向场中的女人。

    就连华南信也像被一语点醒,痴痴的低头,看着云汐。

    是啊,一个中原人,一个瀛国人,一男一女不在御花园随众赏花观景,深夜非跑到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可还解释的清?

    云汐凝然不语,水睫颤颤。

    内阁首辅、丞相时凌旁观,咧嘴笑得冰冷狡猾。

    奸妃,你这下玩到头吧?

    先前在永露寺和九王爷,被你侥幸逃脱了一回。

    这次又换了瀛使,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死了一个,老夫看你作何解释。

    时凌掩去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向帝君正色拱手:

    “皇上,眼下事发突然,瀛使中一人遇刺身亡且事情牵扯到大羿后宫。

    为着天家颜面,臣恳请皇上将事情经过当众向云妃娘娘问个清楚。是非公断,也好以正视听。”

    华南信神色压抑,低垂的目光中有着深沉的惨痛暗翳:

    “究竟怎么回事,爱妃别怕,大胆说出来,朕为你做主。”

    “皇上,我…臣妾,臣妾没有杀人……”

    云汐岂会听不出时凌话里话外是在故意攀扯她和坂田可议的现身地点。

    可她此刻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不翼而飞的著书,仰面时便是嘤嘤呖呖的哭诉: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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