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故意拖延,不肯全力救人,是你害死了朕的爱妃——”

    一脚将人踹翻,在他雄壮的身躯上又补了数多的脚印子,帝君怒骂:

    “狗奴才,你们竟敢害死朕最爱的女人,你们竟敢!来人,把他们通通拉下去给云汐殉葬,一个不留统统拉下去——”

    没人响应。

    在场之人,除了叫嚣疯癫的帝君无不噤声颔面,蜷曲伏地的身躯颤颤而抖。

    “皇帝,为个女人你还要疯到何时是头?!”

    随着沉钝的声音低缓的传入华南信的耳侧,宫道彼端又有一辇队逼近。

    玉辇上高坐的人,正是慈宁宫的肖太妃。

    凤头琥珀绣鞋落地,太妃由掌事桐姜搀扶着走到华南信的面前,将他一脸的暴戾乖张尽收眼底。

    扯了扯他的寝衣,太妃错愕的神情转为痛心疾首,长叹间摇头道:

    “瞧瞧你这身打扮啊,你还有点君王的样子没——”

    见儿子夸张的表情有所收敛,太妃推开扶她的人,继续沉面痛斥:

    “就为了一个不属于你的女人,你还想要多少人的性命?冲这皇宫里天天鸡犬不宁的劲头,是哀家说的,那贱人死了正好!”

    “母妃——”

    太妃的斥责,一声声、一字字都好像锐利无比的钢针,枚枚钉入华南信的耳中,深深刺上他的心头。

    与容色怨怼灼红的帝君对视,太妃顿足捶胸:

    “皇帝,纵使你鬼迷心窍,此时也该清醒了!”

    把头一甩:

    “李副,那女人的死因可曾查明?”

    猛然被老祖宗问起,军尉不敢隐瞒,俯首答道:

    “回太妃,那两具尸身在正殿里被人发现,身形完整并无挣扎的痕迹。且一具焦尸上放有烛台,初步断定该为纵火自焚。”

    “听到了?”

    肖太妃飞挑起描画精致的眼尾,带着几分疏离与得意之色紧锁帝君悲凉戚戚的五官,似笑非笑:

    “皇帝,那女人是自焚,没人想要害她。你褫夺了她的妃位,又灌了她最为慢程的毒药,她承受不了折磨才选择自我解脱。

    你还在这里怨天尤人?你可知真正害死她的其实正是你,和你那自以为是的爱。”

    “轰”的异响,好似山崩地裂在华南信的脑中频频炸开。

    他失神不语,眸色呆怔,两手抱住几乎快要碎裂的头颅,合眼那刻滚下串串清泪。

    云汐死了……

    这次,她真的死了……

    她明知道朕深爱着她,为何还要一次次的违抗朕!

    她宁愿选择死,也不想永远待在朕的身边吗?

    恸然的自语,一句句盘旋在帝君的脑海,搅起心头阵阵清晰而深刻的痛,如影随形的煎熬着男人,让他避无可避。

    帝君终于被逼至崩溃,欣长的身躯在众人眼前坍倒。

    他长跪于地,放声痛哭起来。

    一众宫人怯怯的埋头,异口同声呼道:

    “请皇上节哀。”

    慧贵妃看着心如刀绞,向泪雨滂然的男人爬将过去,扶着他颤颤的肩头,哀泣不止。

    肖太妃借机和言劝慰:

    “哎,还是贵妃最识大体。她从姑娘家便跟了皇帝你,对你千依百顺的,可曾做过半件对不住你的事?

    你可倒好,竟然为了二嫁的女人迁怒于她!事已至此,皇帝你尽早收收心思。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找个良辰吉日早些立后吧。”

    慧贵妃侧目窥了眼太妃,自是喜得心花怒放,嘴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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