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因为牵机毒痛发作,她昏了过去。

    太好了!

    两年来的深宫沉浮仿佛一场不真实的梦,冗长而纷乱。

    如今,可算从那梦境中逃出来了。

    云汐合眼,自嘲的笑道:

    “呵,不错,本宫现下已是死人了。”

    华南赫为她披上外衣,亲密搂着她:

    “放心吧,这里是傅丹青的茶楼,很安全。你昨夜被她的人送到这里,已经睡了快一天了……”

    有人在外叩门:

    “爷,是我,云丫头的药煎好了。”

    云汐听到立时心绪激动,血泪模糊的眸子巴巴儿的看向房门:

    “江太医,江叔,是不是你?”

    门扇果断的敞开来,江淮安手捧药碗凄凄颤颤的走至床前,嘴巴张了半天,落着泪唤她:

    “云丫头……”

    她抬手抹去面上一痕痕血泪,对他笑得柔雅:

    “又见到您了,真好。看到您,我就感觉又和我的冷督主,回到了东厂。”

    “那我呢?”

    清冽如玉石拖曳的声音响过,玉玄矶飘然踏进房内,看到床上的小女人容色惨白憔悴几乎脱相,他冲上来抱住她,泫然泪下:

    “小若,是哥哥没用,我回来晚了!”

    云汐攀住男子的肩胛,喜极而泣:

    “哥,你几时回来的?可有见过显哥哥吗,昨夜是他冒险入宫救了我和岫玉……对了,岫玉呢?”

    云汐这时才想起自己年轻的小婢女,连忙从哥哥怀里脱出,慌张的四下看看:

    “怎么没见她,她是和我一起出来的呀!”

    华南赫抓住她一只随意挥舞不安的葇荑,熨上他温暖坚实的胸膛,安抚道:

    “别担心,那小丫头好得很。前半夜都是她守着你,眼下我叫她回去歇息了。”

    江淮安递上汤药,煦笑着转头抹抹眼角,又对她道:

    “丫头,先把这药喝了。我需要时间制出克毒的解药,这段日子,这汤药你务要每两个时辰喝下一碗,它可将你体内分散的牵机毒集中在脏器的某一处,为你缓解些疼痛。”

    云汐感激的笑笑:

    “劳烦江叔了。”

    玉玄矶看着妹妹将药饮尽,接过空碗眸子一亮:

    “还需什么解药?你能将小若体内的毒锁于一处再好不过,届时可由我为她运功行气,将那天杀的毒物直接逼出,岂不省心?”

    江淮安却摇头:

    “不可。云丫头的五内受毒侵害最是脆弱,根本禁不起你丁点的内力。若她的心脉神经被你一掌震裂,那时我就真无回天之力了。”

    “哎,我是看不得小若再疼到死去活来……”

    无奈下,玉玄矶只能颓丧叹气。

    云汐清素一笑,挽了哥哥的手臂:

    “哥,别急嘛。是江叔为我治好了见血昏,又助我戒除寒芙散的药瘾,这次他还会有办法的。”

    房里的光线暗下去,又是上灯的时辰了。

    华南赫起身,正了正衣袍,面色愧疚的坐到床头:

    “云汐,我得回王府一趟。明日我奉旨送瀛使的棺椁出京,当务之急是回去点些人手,准备一二。”

    云汐为他整理侧襟的盘扣,沉眉忧虑道:

    “华南信才逼我喝下毒药就派你去往瀛国,怕是另有打算。赫,我想随你一道去,我可以扮做下人……”

    “别胡闹,乖乖留在京中等我。为了你我也会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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