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一回来就逼华南信授我摄政王的宝印,先在朝里立稳根基。”

    事到如今云汐不好强求,只诺诺的点了点头。

    玉玄矶与江淮安对视一眼,上前道:

    “赫哥哥,你还是留下再陪小若一晚吧,大不了明晨早些回府。过会儿我先回去,你需要准备什么告诉我,我让华南显替你安排。”

    华南赫想了一下,也就答应了。

    江淮安见状,笑道:

    “天色黑了,我为二位点上灯。”

    趁华南赫喂云汐喝茶的功夫,江淮安从袖袋里摸出一根特制的红蜡插上烛台点燃,套上细雪纱笼,便和玉玄矶推门离开了。

    ——

    月西楼受传召入宫,带人急匆匆的行走在茫茫的夜色下。

    黑暗的宫道幽远绵长恍无绝期,于寂静之中充斥着阴森诡谲的气息。

    自听闻景阳宫走水的消息后,月西楼的右眼便一刻不停的乱跳不止。

    偏又是这种无星无月的混沌之夜宫里急召,不知是福是祸。

    月西楼难免坐立难安,脚下生风般的直奔勤明殿而来。

    正前方目光得以触及的距离,月西楼看到内阁首辅时凌拢手立于辉煌宫殿的廊下,苍老的面容上带着疏冷恣意的冷笑,遥遥的向他看来。

    一身大红官袍,如血艳目。

    月西楼遁然停了脚步,这时,右眼皮更加猛烈的跳了两跳。

    紧接着,他看到慧贵妃扶着静乐郡主从勤明殿的门里缓缓的走出,神情冰冷的站在时凌身旁。

    月西楼表情大骇,猛的转身,却见后路已被涌上来的锦衣卫截断。

    为首之人掸着崭新的湛青麒麟蟒袍,每一步迈得悠然自得,清俊的眉眼锁定月西楼,对他似笑非笑。

    月西楼脚下一软,险些栽倒。

    真是活见鬼了!

    勒霜,不是被自己亲手扭断了脖子,此时尸身早该喂了豺狼。

    怎么会……

    “那年在西夷边界,朕曾经说过,谁能救得云汐不死朕就分他半壁江山。没想到,这话你一直记到了现在……”

    淬着氤氲怒火的浑厚嗓音,低沉的响在月西楼的背后。

    他趔趄着迅速转回身去,就见华南信容色无温的慢慢走下一层层琼阶。

    他的右手上,是那本残毁的《珍撰琳琅录》。

    “月西楼,朕问你,若朕此时与你平分社稷,你敢不敢要?”

    帝君炯利的两目如刀剑,死死的盯向对面惶然无状之人,喉咙里滚出粗砺的喘息。

    月西楼仰面哀然默叹,再次睁眼直视帝君那刻,他冷峭邪笑:

    “你这荒淫无耻的昏君敢给,本督便敢要!”

    “放肆!”帝君怒极,暴吼:

    “凭你这无根的阉人也敢觊觎朕的江山,觊觎朕的蕊姬——”

    一旁时凌挑眉,手指月西楼:

    “还等什么?速将这反贼拿下!”

    百名锦衣卫抽刀的刹那,东厂番子中有人呐喊:

    “督公快走——”

    月西楼狞眉立目,咬牙切切与敌对过数招,身体一纵飞上了角楼。

    “月西楼,你坏事做尽,今儿个就认命吧!”

    勒霜劈掌解决掉一人,飞身朝他追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