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城门就快被他们攻破了。刘督尉命人在城墙上架起了弓箭,准备向城外灾民放箭!”

    “混账!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冷青堂神色暴怒,大喝一声,带领郭太守与东厂的人赶往出事地点。

    只见奉元城门紧闭,门上钉着重重叠叠的厚木板。门的另一边,猛烈的撞击一遍接一遍。

    隔着城墙,冷青堂就听到外面震耳欲聋的叫喊,盛势不次于两军交战的修罗场。

    城墙上面火光通明,弓箭手已撑满弓对准城墙下方,锐利的箭头被火光映衬得闪闪发亮。

    那肥头大耳的刘督尉此时正向城下喊话:

    “无知蠢民,若再放肆,本军可要放箭了!”

    城下掀起阵阵愤怒的浪潮,声势高涨,根本听不清灾民们骂的什么。

    “放箭!”

    刘督尉勃然大怒,命令一名弓箭手放箭。

    “住手!”冷青堂及时赶到,断喝一声制止。

    “刘督尉,你想干什么!”

    见是东厂提督来到城上,刘督尉不屑的冷笑:

    “督主大人看不到吗?刁民暴动,不杀鸡儆猴,难平暴乱。”

    冷青堂在城墙上往下看,底下黑压压的人头攒动,如汪洋咆哮怒吼,一个个面目狰狞着。

    深冬凛寒季节里,城外却浊气铺天及地,随众人的咆哮扑面而来,令冷青堂一阵目眩,震惊而心痛。

    “弓箭手退下,违令者斩!”

    冷青堂朗声吩咐,果断之声飘荡在深冬的夜色里,更是冰寒得没有一丝温度。

    弓箭手被钦差这副凛然决绝的气势镇住,纷纷收了弓箭。

    可他们的督尉此刻也在城上,一时之间气氛尴尬,弓箭手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不准撤!不准撤!”

    刘督尉见状急红了眼,几步冲上来。三挡头赵无极恐他对督主不利,挺身挡住他,不准他再向督主靠近。

    “刷啦啦”——

    东厂的番卫与官兵们个个手持兵器跃跃欲试,眼看城头上就要先乱起来。

    郭太守拱起手,对冷青堂作揖后又对刘督尉作揖:

    “两位大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刘督尉从一个弓箭手那里夺下弓箭,对准城下就是一下。

    寒光裂空飞去,正中城下一人。场面一度寂静,接着爆发出比先前还要愤怒的呐喊。

    刘督尉扔了弓箭,像是挑衅,对冷青堂放肆的笑了笑。

    冷青堂眼睁睁看着那支利箭射出去却来不及阻止。

    他也杀过人,剑下亡魂无数,却从没杀过一个百姓。

    城下人们没有过错,只为填饱肚子、只为家人不再受冻,千万流离失所的陌生人聚集在此处团结一致,杀气腾腾的撞击坚厚的城门,完全不顾及后果。

    铁拳重重砸向粗砾的墙面,任凭手上一片钝痛的煎熬。

    冷青堂一向能够控制情绪,于官场上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此刻,他却再不想压制胸中翻滚的火气,手指城下对刘督尉破口骂道:

    “混账东西!城外都是些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们行为过激,不过为一席之所安身、为足可裹腹的米粮!郭太守,本督此刻命令你,打来城门,放灾民入城!”

    “不可——”

    刘督尉高抬一只手臂,示意反对。

    被个太监当众辱骂,他内心不服。如今又听他发号施令打来城门,上前一步抻直脖子,不屑道:

    “冷督主,您在深宫里面养尊处优惯了,我们带队行军的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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