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潋颔首领命:“是,奴婢记下了,请娘娘放心。

    ……

    西厂,地牢

    皮鞭夹棍一番招待,把顾妈妈折腾得没了人样。

    牢里她挺刑不过,将自己知道的事全说了出来,躺在地上痛哭不已。

    “明督主……该说的,老身……俱都说了……真不敢……有所隐瞒……老身,冤枉……”

    牢房外面,明澜阴森森的勾了勾香唇,神情极是满意。

    看样子,这五品老宫妪确是把该吐的都吐干净了。

    注视牢里满身伤痕的贡院掌事,明澜侧头对身边的缇骑悄声嘀咕几句,转身出了大牢。

    在正厅里略作休息,饮了杯茶,明澜陷入沉思,脑中逐步将这些天来,自己从顾云瑾、顾妈妈以及幽筑贡院其他人嘴里掏出的线索,依依连成一条线。

    安宏见机行事,跪在自家督主脚下为其

    捶腿,谄媚的神色活脱脱一只舔狗。

    明澜很是快活,两指掐着安宏白嫩的脸蛋,举止轻浮。

    安宏故作扭捏,娇声嗯了两嗓子。窥见今日督主心情不错,就试探问他:

    “督主,您方才在想什么?”

    “本督想啊,姓顾的婆子说,十一年前入冬,是冷公公亲手将顾云汐那丫头送入贡院。那孩子又带了一身痼疾,见血便昏。本督隐约记得,十一年前,京城里面似乎发生过什么事……”

    安宏手上没停,便锤边道:

    “督主,十多年前属下年幼,对陈年旧事不甚清楚。您想知道,属下找些年长者,一问便知。”

    “嗯,这事要快!另外,你找的那条线儿,进展如何了?”

    安宏咧嘴笑了:

    “您放心吧,那人昨天与属下见过,告知属下钱皇后那头确有动静。也就一两天工夫,便会送她过去。督主,事情进展可比咱们预期的都要顺利多呢!”

    “嗯,不错。”

    明澜闭目,声音慵懒像是自语:

    “那姑娘心怀仇恨,行事必然不择手段……本督看行……”

    冷府

    晌午过后,冷青堂从昏睡中苏醒。

    房里只有江太医与东厂千户程万里。

    那日从大理寺天牢里出来,为及时处理督主身上的伤口,程万里遣散了房里一干仆人,也将顾云汐打发去好好歇息。

    起初顾云汐不肯,非要守到督主醒来不可。后没闹一刻,人便支持不住昏过去了,被人抬回了她屋里。

    实际上,府里头知道督主是假太监的人,只有程万里和江太医。故,为督主擦身、上药时唯有他们两个在场,才可保证督主的秘密不被其他人发现。

    当时,督主下身那片鲜血淋漓之处早已凝固为褐色坚硬的厚痂,陈血混和脓液紧粘衣裤,腥臭扑鼻。

    为使督主少受些罪,程万里与江太医两人一个拿湿巾,一个持剪刀,顶着一身紧张大汗,小心翼翼操作,才将破烂中裤剪破,慢慢与伤口处脱离。

    一番擦身、上药包扎,冷青堂总算捡回半条命来。

    督主醒来后,问过顾云汐的情况,便急不可待从千户口中打探东厂现状。

    “爷,那晚出事,钱皇后就派禁军围了东厂。如今挡头们还在里面,根本不出来啊!”

    程万里黑脸上神色凝重,立在床头,叹声道。

    “钱皇后是在保护东厂!”

    冷青堂两臂压在软枕上,斩钉截铁道:

    “若非如此,神王的军队一旦入驻东厂,本督便再没翻身的资本了。只是时日长久,东厂难免受东宫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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