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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吧,革辽东巡抚这在辽东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可这两天传出来的大事太多,以至于很多人把这件事当小情况忽略了。

    辽东巡抚一革,相当于变相的把整个辽东的军政大权都交到了一个人手上——辽东经略。

    虽说恢复了镇辽总兵官的官职,委任的还是名将麻贵之子麻承恩。

    这小子将门出身,又一直镇守边关,威望本就很高,足以统率辽军。

    可实际上谁都知道大明文贵武贱的情况,镇辽总兵官的品阶虽然不比辽东经略小,也属于封疆大吏,却依旧是后者的下级。

    不过无论如何,镇辽总兵官的设立,依旧会对辽东经略产生掣肘和制衡的作用。

    毕竟,这个职位是由朝廷直派,真要有什么大事,也有权独自行事。

    革除辽东巡抚,这在以往任何一朝,都会是件能引起激烈争论的大事,却在这天启一朝,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同时传出来的,还有天启皇帝惩戒熊廷弼,努尔哈赤死在赫图阿拉,和皇太极继位的消息。

    同后面这些一比,老百姓明显对朝廷革不革辽东巡抚没有什么关心。

    对他们来说,奴酋死了,这才是会影响到他们生活的真正的大事,朝廷上的政治斗争,还太远了。

    当晚,朱由校回到坤宁宫,靠在卧榻上重重呼出口气,虽说眼睛是闭着的,眉头却是紧紧皱起。

    张嫣自然知道,皇帝这是又遇到了烦心事。

    她也十分乖巧懂事,屏退了徐氏等宫人,待四下无人才和往日一样,来为朱由校松肩捏腿。

    感受到肩膀上的放松,朱由校一下子捏住了张嫣的纤手,细细抚摸,边道:

    “这个熊廷弼,真是太过骄狂了!”

    “陛下这是要惩戒他一番吗?”这样的情形,张嫣早已习惯,也就没有多作挣扎,微红着脸道:

    “陛下如此做,定有自己的用意。”

    “朕没什么用意,就是压一压他的气焰。”

    朱由校笑了笑,放开张嫣的手,看着她来到眼前半蹲在地,为自己捏腿,仰头靠在后面说道:

    “辽事能有现在的局势,的确是靠他熊廷弼,可我大明也不是无人可用,由不得他一直使性子胡来!”

    “今天这是什么场合?大朝会——!”

    “在这样的场合,这个熊廷弼竟然给朕上了一片急奏,他说的是什么?这种事不能留到等过几日,朝野的庆祝散去后再谈吗?”

    “…唉,说起来这都怪朕。”

    朱由校摇头叹道:“这些年来,朕在辽事上倚重于他,太过偏袒,以至于他在朝中肆无忌惮,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丝毫不顾朝廷法度!”

    “若不小施惩戒,压一压他这番气焰,日后他还敢做的更过分,朕总不能一直保他,他自己也要明白!”

    张嫣听得云里雾里,但最后似乎懂了,懵懵懂懂的点头,满了一碗贡茶。

    “陛下,别想这些了,熊廷弼是个有能耐的,迟早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的。”

    “哼,朕就怕他这火爆脾气,再给朕来一个撂挑子不干!”朱由校冷笑一声,接过茶碗喝了一小口。

    “到了那时,朕可就骑虎难下,不罢免他也不行,难道还要朕八抬大轿请他再回来不成!”

    ......

    这一道圣旨,对辽东官场的震撼还是比较大。

    洪承畴送走大内的宣旨公公,看着桌案上的圣旨,还有几年前刚到辽东时朱由校御赐给他的一方小印。

    这一方小印,是从宫里,当今皇帝的御案上送过来的。

    洪承畴当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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