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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此,想到自己遭的罪,书生不由就小小声的抱怨了一句。

    “唉,这该死的鬼天气!早知道,先前出门的时候,我娘子辛苦准备的大包小包,我就不该嫌弃,更不该骂她妇道人家多事……”,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早知道今日自己要被淋雨,要受寒风与冻雨的折磨,莫不说自家娘子只是准备了三五个包袱而已,就是十个八个的,他也必须带上呀,特别是那一套的雨具!

    叫文哲的书生一脸铁青的懊悔着,边上另外一个年纪小些,约摸十六七的年轻书生,正是意气用事,觉得自己特有能力,有理想,有抱负的时候。

    看到年长且已婚的,还屡试不第,中不了举人的师兄文哲一脸的铁青颓败,少年书生满以为,自家师兄这是忧心京都局势呢!

    想着他们走着走着,从三变十几人队伍共有的目的,少年一边安慰师兄,一边愤慨道。

    “师兄莫急,别忧愁!我们再挺一挺,坚持坚持,加紧赶路,定然能赶在那奸佞篡国之前抵达京都,为天下百姓请愿!”,伸张正义,一展抱负的!

    随着少年在雨中握紧拳头,意气风发,犹如宣誓般的喊出这等安慰,边上的正狼狈赶路的书生们,骨子里的书生意气瞬间被吊起,然后爆发。

    一个个摩拳擦掌,心里那名为正统,名为正义的熊熊烈火燃烧着,嘴里如宣誓般的附和。

    “对,敏克兄说言甚是,我们要不怕苦,不怕累,咬牙坚持坚持,陵建城就在前方!尔等要联合一气,坚定信念,身为读书人自当有傲骨,即便两袖清风,即便前路危险,尔等也……”。

    “对对,张兄所言甚是,尔等认同!”.

    ……

    一声声的打鸡血陆续响起,让边上的这位叫文哲的书生一脸的懵逼。

    话说,刚才自己明明是在懊悔,自己为何那么蠢,不听老婆言来着,不是……

    好吧,不等文哲不是完,边上就有位年约三十许上下,年龄是他们这十几个秀才中最大的,眼下正跟一位瘦弱书生合遮一块油布的老书生开了口。

    这位一开口,嗯,不愧是年长的,想的比较多。

    “唉,今年的天儿异常的厉害!据在下所知,如今的北地赤地千里,流民遍地,野殍遍野,白骨累累。

    在下本以为,我南黔还算好的,只可惜,在下卜算之术还未修炼到家,算来算去却万万没算到,我朝在失了右相纪大人后,朝局会如此的……唉!”。

    说到动情处,这位自认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老秀才,还在冻雨中大声的哀叹一声,随后接着声情并茂的道。

    “先是我朝失了肱骨脊梁,北伐半途而废;

    后是陛下驾崩,偌大的国家后继无人;

    最后兄台们请看,这冬日突然平地惊雷,冻雨连连,一点停歇的迹象都无,这是天降异象的开始啊!

    这雨持续多日下去,这怕不是百年难遇的冬日涨汛了吧?

    若是这样,我南黔的百姓苦已,我南黔危已……

    唉!难怪得朝中奸佞当道啊……”。

    是啊,奸佞当道,若不是奸佞当道,他们这些读书人,又如何会自动自发的集结起来,朝着遥远的京都进发,就只为唤起百姓大众的重视,唤起我大黔万万子民的请愿?

    明知道,自己走上的可能是一条不归路,毕竟死谏,参与朝局博弈,像他们这等底层的书生,背后没有任何权势,只有全天下的读书人支持,只有身后的万万黎明百姓,不得善终,很可能就是他们的最终结局。

    可是,既然生而为人,既然读书识得了道理,既然是忠君之士,他们就不能在国之有难之时有迟疑。

    所以,即便沿途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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