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的走狗,怎么,如今连母的也招进来了吗?”

    “大理寺,刑部这些衙门,不是擅长屈打成招吗?”

    他故意将被阿琅打的地方给露出来。

    “哦?”阿琅不理会他的前一句话,却是从他后一句话里听出许多内容。

    “看来,你对朝廷有意见,对这些掌管刑罚的衙门更有意见。”

    马狱卒的眼睛闪过一丝惊慌,紧紧抿唇,不说话。

    “本郡主问你,是因为觉着你还算有救,想拉你一把,否则,就凭你以公谋私,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喜欢逼迫别人,你不说,总有人会说。”阿琅忽然扬声,

    “甲一,你带人去线娘子那边,好好的审问审问,她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也不要落了。”

    “哦,还有那个首饰铺里的掌柜,伙计,东家全部都抓了过来。”

    马狱卒顿时瞪大眼睛,怒视着阿琅,身子直直地僵硬地靠在木桩上。

    “你们这些人,乱抓人有什么意思,杀了我吧,都是我干的。”

    “更夫是我收买的,传信给南疆王也是我做的。”

    “那个南疆使臣也是我杀的。”

    “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边境百姓,不过一个使臣,还杀的太少了。”

    阿琅起身,慢慢地走近马狱卒,

    “哦?南疆使臣你是怎么杀的?用什么武器杀的?致命的伤又是在哪里?”

    “为何要收买一个更夫呢?你用了多少银子收买他作证?”

    “又是怎么杀死更夫的?”

    阿琅步步紧逼,一个个的问题抛向马狱卒。

    马狱卒惊疑不定地看着阿琅,死死咬着牙,身子距离颤抖着。

    阿琅看着马狱卒,从甲一的手上拿起那把他用过的梅花弩。

    “这个弓弩,是兵器监十年前铸造的,只发放到一支队伍试用。”

    “当时只有两百人领了这把梅花弩。”

    阿琅从马狱卒被抓那天起,就对他拿着的梅花弩发生强烈的兴趣。

    她翻遍了许多的资料,万万没想到,这张梅花弩,当年正是发放到父亲靖安侯带领的那支军队里试用。

    两百名弓箭好手,得到这把当时威力最强的梅花弩。

    这张梅花弩,因为是试用,所以兵器监在这两百张弩上刻了编号,而这个编号,对应的是两百名弓箭手的编号。

    也就是说,若是有人偷偷拿了别人的弩,那就一定会被人发现。

    不过奇怪的是,马狱卒手上这把梅花弩的印记又和当初那两百张弩不一样。

    若是不仔细观察,会以为那印记不过是监造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

    虽说兵器监的铸造师在武器上做记号,那都是随手一划,所以每把武器,每张弓上面记号的位置高度都是各不相同。

    有了这些信息,才让阿琅知道,马狱卒这把梅花弩,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他为了掩盖,把那印记磨掉了一些。

    武器有新旧,做武器的材料每个批次都是不相同的。

    阿琅笃定马狱卒的这把梅花弩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就是因为武器的材料。

    批次不同,武器不同。但同批次的武器材料,那是大同小异的。

    只要有经验的铸造师都能够分辨出来。

    “这把梅花弩,你当时用的那样姿态娴熟,想必时常用来训练。”

    “跟着你的时间不短了吧?”

    阿琅忽然转移了话题,不去向马狱卒要之前那些问题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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