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将话题转移到了这张弓弩上。

    马狱卒眸光闪了闪,粗声粗气,“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阿琅把梅花弩递给身后的甲一,

    “本来,我也是以为,你只是帮韩明珠送点消息而已。”

    “毕竟,想要活命,韩明珠就要另谋他路。去找南疆王也无可厚非。”

    “不过……”

    阿琅话锋一转,又来了个大喘气,停顿了下。

    马狱卒死死地盯着阿琅,既期盼着她说出下一句,又害怕她说出自己心中的隐秘。

    “想听吗?”阿琅慢条斯理的对他进行心里攻击,

    “这张弓弩,当年是靖安侯府麾下的弓箭队所有,他死后,那支弓箭队并入到明老大人的麾下。”

    “这些年,经历各种战役,所存不多。人不在了,武器却是在的。”

    “唯独,少了一把……”

    “那一把弓的主人五年前已经死了,和斥候一起去探消息时,不幸送命。”

    “噗”的一声,马狱卒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有几滴溅到了阿琅的裙摆上。

    被抓到那日,当时被阿琅踹了几脚,又痛打了一顿。

    到了大牢里,哪里会有人帮他治?

    这会约莫是被阿琅戳到了心底最痛处,哪里受得住?

    一口血喷出之后,马狱卒整张脸惨白如纸。

    “我招。”马狱卒死死盯着阿琅,眼里血红一片,

    “是,当年我没死,被南疆的人抓住后,被他们说服了,潜回到京都做了一个看牢房的狱卒。”

    “暗地里给南疆传递消息。”

    阿琅笑了笑,“请个医者过来给他看伤。”

    “我都已经招供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个南疆使臣是我杀的,我虽然给他们传消息,可当年,若不是他们用下三滥的招术对待我,我也不会背叛大周。”

    “我是靖安侯教出来的,我哪里会不知道廉耻?”“

    马狱卒挣扎嘶吼,脖子上青筋爆出来,满脸涨红。

    阿琅原本是想要继续审问,将红线的身份也问出来。

    但看到马狱卒这幅样子,今日是没法问下去了。

    她不相信会如马狱卒说的这样简单。

    肯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不过阿琅不想逼迫他过甚。

    “你在大理寺做狱卒也已经三年了吧?你祖籍在哪里?”

    阿琅垂眸问了句。

    马狱卒回过神来,垂下眼帘,犹豫了片刻,“陈郡。”

    陈郡?

    “刚刚你还没回答我,你是怎么杀南疆使臣的?”

    “那更夫你是怎么收买作证的?”

    这下马狱卒倒也是承认得很痛快,

    “杀个把南疆人有什么错,那些南疆人杀了咱们多少大周百姓?”

    “他们凭什么在京都好吃好喝、呼奴唤婢,过太平富贵日子?”

    “我们这和谐人流血流汗,伤胳臂断腿,过得是穷哈哈的,凭什么?”

    阿琅不与他辩驳对错,“说说你是如何作案的。”

    她只想知道这个。

    马狱卒缓了一口气,想了想道,

    “那天,韩家姑娘叫我去给南疆王送信,我去了,在鸿胪寺厢房外听到他们说要去打探郡主你的消息。”

    “还说什么一定要想办法带走。”

    “他们说了许久话,最后那个死了的南疆使臣就出来了,转了两圈,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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