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天子脚下,都敢如此做横,若是不查清楚,难道让在座的各位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吗?”

    户部尚书一滞,京都上下,人人自危,不仅仅是御林军在各处搜查,还是因为这暗处见不到的黑手,万一发疯发起来,找其他人下手可怎么办?

    就算他敢说自己不怕死,那也不敢说家族其他人不怕死啊。

    “陛下,臣知道您念着靖安侯的护驾之恩,可是,京都继续这样乱下去,接下来,说不定会有民乱啊。”

    “这些日子,百姓们已经是怨声载道,可不能刚刚稳定下来的国朝,又发生突变啊……”

    有臣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哭诉起来。

    有其他的大臣见此,立刻跟着一起,跪在地上,嘤嘤哭泣起来。

    大有皇帝不撤回人手,他们就不停下来的势头。

    “陛下啊,这可是昏君才会做的啊,一个靖安侯府,不足以用整个上上京百姓,整个大周安危来做陪葬啊。”

    “你们说够了没有?”一声高亢呵斥响起,众人连忙扭头去看,竟然是前些日子露过一面的清河老郡王萧溢。

    只见他穿着广袖道袍,头上戴着莲花观,手中拿着拂尘,从殿外进来,走动间,衣袂翻飞,飘飘欲仙。

    只见萧溢面罩寒霜,冰棱般的目光一一扫过众臣,

    “在殿外,就听到你们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就不能想点新鲜的?”

    “身为臣工,不应该去思虑靖安侯府为何会碰到这样的事,这里头到底有什么蹊跷。”

    “你们这哪里是为百姓抱屈啊,分明是为自己吧!”

    “说说,你们家中多少的铺子田庄受到了打击?还是说你们谁家的子弟在花楼里被抓了个现行?”

    “真是朝廷和百姓养着你们这些人,到底有何用?”

    萧溢的一番话,让众臣一时间齐齐噤声。

    这些日子,御林军,各处的衙差,以及王府的侍卫都被散出去满上京地找。

    不仅仅查那些高门大户,平头百姓的家,就是上京里的暗门子,各花楼那都是翻了个底朝天,让人叫苦不迭。

    该找到的没找到,可留宿花楼的纨绔子弟,官员倒是找到几个,里头甚至还有御史台的言官……

    皇帝本就怒火冲天,见状,更是怒不可遏,命人将御史各大三十大板,革职流放。

    不仅如此,那些尼姑道观,大大小小的寺庙,同样也被翻查了个遍。

    假道姑僧尼,找出了大把。

    至于那些什么谁家的男丁养的外室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

    多少人维持着的清高面孔,被丢到了地上摩擦。

    有的人甚至觉得,那洗了靖安侯府的幕后之人,根本不用再次出手,就这样,都不知道多少家族要岌岌可危。

    现在,萧溢把众人面上的遮羞布一把给扯了下来,谁,还敢说话?

    皇帝微微转头,原本黑成木炭的脸,勉强露出一个笑脸。

    “你不是才回去没多久?怎又下山了?”

    萧溢当日下山,是被请来去说服罪臣,前忠勤伯秦非凡的。

    那天晚上,萧溢见过秦非凡后,同皇帝一起喝喝酒,聊聊天,难免说起从前的日子。

    回忆起从前的人,这其中自然就有已故的靖安侯。

    一边说,一边喝,免不了两人就喝多了。

    两人直接和衣卧在勤政殿水阁的榻上睡了……

    皇帝的怒火,有一部分也是发给自己的。

    若他没有喝醉,也许那天夜里,阿琅就不会出事。

    也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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