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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阿琅就感觉有些不对,空气中漂浮的气味实在是有些不好。

    “阿珩,你闻到什么气味吗?”

    这段时间以来,萧珩经常会来这里,就是想找到一些线索。

    但并未得到什么,至于气味,他确实闻到一股泥腥味。

    不过,好像每家府上,但凡有池塘的,附近差不多都是这个味道。

    “不,不是泥腥味。”听了萧珩说的,阿琅摇摇头,脚步越发快速地朝池塘走去。

    月色下,池塘在火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美,同时也散发着一种别样的臭味。

    在靠近的那一瞬间,阿琅的心犹如猛地被人用菜刀狠狠的剁着,剁的稀碎。

    同时,鼻腔蓦地涌起一股辛辣的呛意。

    她没想到,还能闻到这样的味道。

    上次,是在顾婉妤的身上,当时她在顾老太太的药汤里动了手脚,以至于顾老太太一命呜呼。

    这会,她又在池塘上方闻到。

    那散发着别样美的池塘上头,泛着幽幽的冷光。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见惯生死的她,也见惯世态炎凉的她,会碰到这样的事。

    这方池塘里,满载着多少的冤魂,那些人,就不怕夜里做噩梦吗?

    阿琅的心,仿佛这池塘一样,泛着冷冷的寒光。兔兔飞

    萧珩站在阿琅的身边,见着她沉默不语,以及眼眶中的那晶莹,顿时明白过来。

    立刻扬声叫人,“来人,吩咐下去,安排人手,下池塘打捞……”

    阿琅阻止他,

    “池塘里打捞不出什么东西的……”

    怪不得萧珩说赶到侯府时,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他们并不是在清洗痕迹啊……他们是要把那熏天的恶臭给清洗掉。

    他们这是用了化尸水,将侯府上下的尸体给化了,然后用水冲走,顺着院子里挖出来的小水槽,慢慢流走,汇聚到院外排雨水的水沟中,最后汇集在池塘里。

    再被慢慢流入城外的江流中。

    这些时日,京中雨水并不多,府里的池塘水并未满,同样,也无人打理。

    故而,那些冲洗的水汇聚在池塘中,堆积在这池塘里,气味故而一时散不去。

    化尸水,不过几滴就能让血肉腐化成水。

    来前,阿琅是想要找一些线索,看能不能将靖安侯府的人救回来。

    没曾想,人,是找不回来了。

    她被高高的抛起,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那些熟悉的面孔,一张张在她面前显现。

    阿琅一头栽倒,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五马分尸,车轮碾压,整个人沉沉浮浮,痛,真的太痛了!

    不仅仅头疼,伤口疼,哪儿都疼,仿佛连呼吸的力气都没了。

    无论伤口斩裂还是骨肉酸痛,她就如同刚出生的小羔羊,只能任人宰割。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没有尽头一样,梦里各式各样的场景如同走马灯一样重现。

    她也好像听到有人的哭声,激烈的争吵声,还有那苦得不得了的药汤,被缓缓喂入她的口中。

    许许多多的声音。

    她也听到了外祖父的嚎叫,更听到外祖母的哭声,还有各种殷切的呼唤声。

    她很思念父亲,她也想从未谋面的生母。

    她多想和她说上一句话,让她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好。

    造化弄人,她就好像一个扫把星,对,她深深地觉得,顾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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