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直说她是扫把精,说得很对。

    不论生她,还是养她的父母,都早早的去了黄泉相聚。

    独独留下她,在红尘里辗转反侧。

    阿琅数日高烧不退,明家上下急得不可开交,就连宫里,帝后恨不能出宫来明府。

    裕王妃还有萧令昕,陈夫人,还有燕王妃并宝珠郡主,就连益阳县主也顾不上养病。

    听说阿琅回来就病倒了,当即上门来,把给她调养身子的大夫也跟着一起带到明府。

    只想着阿琅能够快些醒过来。

    没日没夜的熬了几轮,阿琅的热度终于退下来一些,每个人都累的憔悴蜡黄。

    萧珩一边要处理同泰寺的善后,一边要过府来看阿琅。

    偏偏,这个时候江叔赶去药王谷为太子取药。

    江固虽会一些医术,可还没阿琅好,故而也是在边上干着急。

    萧珩每日总要拨出一些功夫守在阿琅的榻边,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帮她擦拭手臂,用棉布沾水打湿阿琅的唇。

    阿琅眼皮发粘,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身上仿佛千钧重石,压得她无力动弹。

    她努力的睁开眼,终于,好像看到一道光,。

    她的手被紧紧地攥着,身边是颤抖的声音,还有她的手被紧紧地握着,柔软又粗糙的东西摩挲着。

    她惶然睁大眼睛四处看,随便一动弹,胸口就撕裂般地痛。

    “琅琅。”是萧珩焦急的声音。

    旋即又惊喜地道,“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面前是萧珩焦急的面庞。

    “阿珩……”阿琅喃喃地叫到,望着他衣襟前蟒龙,他只有正式的大朝会,才会穿上象征王爷的袍服。

    “是我,是我,醒来就好!”萧珩眼里满是惊喜。

    他拉着阿琅的手,温声道,“想吃水吗?感觉如何?还要不要睡?我守着你,你别怕。”

    阿琅摇摇头,道,“睡够了。”

    “阿珩,同泰寺的善后怎么样?那些机关拆了吗?没伤到人吧?”

    “回来那日,我还有话没说,那些机关,是我教给别人的,没想到用在自己的身上。”

    萧珩将阿琅的头托了起来,让她躺得更舒服。

    “我知道,是韩长风对不对?”

    “只是,我们特意查过,那日,他竟然有不在场的证据。”

    “而且,他早就已经接了陛下的任务,去做了暗探。”

    也就是说,这事上,看起来和韩长风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早就想法子,把自己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