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满朝大员会想些什么,你若有事,不凡直说。”

    萧珩笑了笑,

    “你要记得,今上他是天子,既然是天子,自己怎么样,并不重要。”

    “对手怎么样,其实也不重要,他要计较的是这一殿朝臣究竟更愿意立谁为储君。”

    “帝王心术,就是永远都会算到别人的坎上。”

    萧珩听完萧溢的话,轻轻‘呵’了一声,

    “陛下的储君,还需要摇摆不定?太子如今身子大好,父亲还担心什么呢?”

    这下,轮到萧溢轻轻‘呵’了一声。

    “陛下册封你为亲王,你以为是给你恩宠吗?表面上是抬举了你,可往后,你要走的路才更艰难。”

    “最起码,你如今手上的差事就要卸了,给你亲王的身份,是要以这个身份来束缚住你啊。”

    萧珩离开的脚步微微凝滞,旋即快步迈出门槛,离开了万寿观。

    天色透亮,他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到了靖安侯府。

    此刻,和阿琅面对面地坐着。

    阿琅起身,把窗棂推开,光芒一泄在她身上,将她镀成金色。

    “父亲本想借着那一次出征,拿到一些证据,等到陛下亲征回朝,然后再禀报给陛下。”

    “他发现和陛下一同打江山的重臣,有了异心。”

    萧珩望着她袖口上的那圈金色,眉头皱得死紧,没有吭声。

    阿琅靠在窗棂边,眉眼里也浮出些许黯色。

    “我没有依据,除去那两封手书。”阿琅幽幽地说道。

    真正的危险,还藏在深处似的。

    萧珩凝眉,“昨日你走后,我派出去的探子,回来告诉我,当日你被关押在同泰寺时,有一个人也在不远处。”

    “昨天夜里,我也去了万寿观,最后从安插的一个小道士口中得知,那两个月,原本要闭关的人,并没有闭关。

    要闭关的人没有闭关,那说得就是老清河郡王了。

    阿琅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那么快接受,只没想到,萧珩说起来时,波澜不惊。

    和他的表情是一样的。

    阿琅胸口气血翻涌,她强忍了忍,才又道,“你有证据吗?”

    萧珩摇了摇头。

    “琅琅。”他叫了一声阿琅。

    阿琅抬眼看他,就见他面无表情的,“琅琅,你信我吗?”

    不等她答,他说,

    “靖安侯府的一切仇恨,我都为你讨回公道。”

    “英烈为国捐躯,就应该让后世铭记。”

    他不是喜欢在暗中将一切握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挑弄吗?

    好,那就看谁,更加会来阴的吧。

    反正无恶不作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