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事故却还没完。

    主子虽然死了,下头的人也没有再反抗,被北疆军的将士收拢在一起,带往城外的军营,等候发落。

    阿琅站在悬崖边片刻,忽然想起当初和韩长风初遇的情形,还有他抹了脖子,那最后的温柔一笑。

    诱发出了她久违的头疼。

    她咬了咬牙齿,忍了忍,最后转过身,急步朝山下走去。

    震惊朝野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消停之后,朝堂上还留着战后的紧张余韵。

    不过城内,虽说这一天一夜,也是慌乱不堪,知道事情已经结束,顿时上京上空的阴霾都退去了,百姓们个个欢欣鼓舞。

    阿琅骑在马上,和萧珩一起入城,见到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禁叹了口气。

    萧珩朝她笑了笑。

    “世间事就是这样让人万般无奈,我多么希望,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多么想轻轻松松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就和从前跟着父亲在外头漂泊,那样的生活也比如今的要快活多少倍都不知道。

    宫中,萧溢和宫外的老王妃余氏一样,都还吊着一口气,这是皇帝的命令,在萧珩和阿琅大婚前,两个人必须活着。

    哪怕原本这两个人就不用出现在萧珩和阿琅的婚礼上,可皇帝不想让萧珩有个不好的把柄落在别人的手上。

    到底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哪天被人知道,萧珩两是在萧溢和余氏死了的档口成亲,那必然要被人攻讦。

    皇帝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珩把阿琅送到明府的门口,捏了捏她的手掌,转身上了马,往宫中而去,给皇帝报信。

    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禀报给皇帝后,萧珩神色缓了缓,及到晚间,皇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稳萧珩要不要去看一看萧溢。

    萧溢没说什么,只是跟着到了皇帝安置萧溢的宫殿。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龙涎香,萧溢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见到萧珩过来,萧溢愤怒地瞪着他,

    “你弟弟他怎么样了?”

    声音很缓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我没与弟弟,如果父亲说的是韩长风,那他现如今已经在东山的悬崖底下,也许别什么野兽吃了。”

    “他是你弟弟。”

    萧溢有气无力地,怒视着他。

    “你当年将我和兄长抛下时,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今天。”

    “有没有想过我是你儿子?我是他兄长?”

    萧溢默不作声,他已经没有了力气。

    “你也没有多爱他,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被他反过来利用?想来韩长风也觉得你这个父亲靠不住,才会对你下手。”

    “你这辈子总觉得自己为大周做了别人做不出的莫大牺牲,但实际都是为着你自己而已。”

    “韩长风不是我杀的,也不是他自杀的,而是你啥的。”

    “是你让他有了野心,让他不安于室,却偏偏又让他拥有赞送自己的本钱。”

    “你走到今日这地步,不是任何人造成的,是你把自己看得太高尚。”

    “其实你比韩长风更令我憎恶,他虽然心狠手辣,到底还有一份自知之明,可你这样的人,于征途上毫无建树,”

    “你不是没有亲手杀过谁,害过人。你害了人还一脸的无辜。”

    萧珩缓缓地走到萧溢的床榻边,

    “你若是想要个全尸,就把承认他是你儿子的旨意收回去,我还能悄不留的给他留个坟头。”

    “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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