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操演士兵,带着盔甲钢枪,沉重的脚步声。

    是援手。

    阿琅一个侧身躲过黑衣人的进攻,紧跟在萧珩的身后。

    手中的大刀不经意间割破了一个黑衣人的喉管,长刀咣当跌落在地上。

    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艹,有官兵来了,撤!”

    哨起哨落,余下的黑衣人迅速撤退,走时,有力的都扛了一具己方尸体带走。

    来不及带走的,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

    看起来有情,又无情。

    萧珩将手中的长剑一扔,微微侧头。

    一言不发。

    见阿琅从头看到脚。

    一身湿透的翠绿衣裳紧贴着身躯,头上的发髻松散,披散在肩头。

    “王爷,属下该死……”一队甲胄精兵赶来。

    为首一个娃娃脸男子见着清河郡王,立刻跪倒在地请罪。

    “找辆马车来,还有热水,衣裳,让她换上。”

    萧珩转过身,一边大步往土胚房里走去,一边吩咐。

    娃娃脸男子应是,叫人的叫人,布防的布防。

    阿琅呼了口气,转身跟着萧珩往里走。

    才走两步,整张脸吧唧一声撞进一堵肉墙上。

    这堵肉墙好像山谷里遍布着块块花岗岩。

    阿琅感觉鼻头热热的,鼻血都要出来了。

    转身都不知道说一下的吗?

    她来不及撸一把鼻子,有黑影将她兜头带脸地盖住。

    猝不及防之下,阿琅差点又朝前扑过去。

    幸好,她脚下用力,稳当地站住。

    她可不想她的鼻梁再被撞一次。

    手忙脚乱的,她将头顶的东西扯下来。

    是件大氅。

    “披着,可别没死在刀剑下,却冻死的冷雨里。”

    萧珩面无表情的吩咐。

    “多谢。”阿琅没抬眼,裹在身上跟着他进到屋内。

    一进去,阿琅就想感叹。

    好像进了琅嬛福地,外头土胚房,里头别有洞天。

    她四处打量。

    “甲一应该已准备好衣物,你先去换了衣裳,不要妨碍我。”

    没等她欣赏完毕,被萧珩赶了。

    阿琅裹着大氅,转身就看到门口娃娃脸男子,甲一?

    取名可真够简单粗暴的。

    十分精美华丽的净房,放着精美华丽的衣裳,还有热水。

    里头还贴心的放了生姜和花瓣。

    阿琅嘴角抽搐。

    生姜就算了,可以说驱寒,花瓣……

    还有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真是太美妙了。

    阿琅换好衣裳出净房时,萧珩已经换好衣裳,不过,是半裹在腰间,露出白皙的肩膀。

    边上站着一个侍从,正要帮他伤药。

    阿琅微窘,很想扭头就走,不过,这样走了,又有点欲盖弥彰的感觉。

    从前,她和父亲曾在军营呆过一些时日,见过光胳臂光腿的士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再多一个也无妨。

    她想,从父亲去世,回到上京,她见过的人虽有些很尖锐,其实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比如,面前的清河郡王,人家宁愿自己受伤,也没让她伤着点皮毛。

    她也不用老把人往坏处想了。

    行走江湖,还是要广结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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