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血色带着几分冷芒,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出冰一样的寒峭,一字一句道:“当然是以杀止杀,以血止血。”

    说话间,容若伸手从发髻上扯下一支银钗,简单的钗子没有任何坠饰,尾端雕刻成一朵梅花的纹路,梅花中央点了米粒大小白色玉珠。

    “月桂,把最前面那只老鼠抓过来。”容若银钗抓在手里,双眸清透到极致反显的深邃,嘴角一扯,笑出几分血腥的味道,“正好拿来练练手,也好叫双手这么久不见血了不会生疏。”要不是工具不称手,她还能来个实地的老鼠脑部外科手术。

    月桂惊的张大了嘴:“啊?”

    容若眸光一厉,一道凌厉的眼风飞过去,“听见了就去做事,不要叫我重复一遍。”容若精神困倦,身体外痛内淤,因而脾气也没平时好,口气很不耐烦,相当疾言厉色。

    月桂做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建设,在容若无声的冷厉的视线下,终于隔着帕子拎住了一只‘吱吱’叫个不停,拼命甩动的老鼠,还没到容若面前,就被挣脱了,亏得容若眼疾手快,一把按住。

    月桂心里正发毛,突然一股鲜血从眼前飙飞,全落在月桂掉落地上的帕子上,划出彩虹桥般的弧度,月桂心口抖了抖,双脚一软,跪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