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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来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差,若我走了,小娥还能代替我陪在小姐身边。

    最后一次使用丹炽引是小姐去冰火潭的那天早上,我清晰地听见暮大夫问我:“蓝焰,我这一针下去,你就无回天之力了。”

    其实他不说我也清楚,我看着满是淤青红点的前臂,想起羽协,或许蓝焰早就死了呢。

    我笑了笑,道:“小姐的青袭丸毒痊不痊愈不也在这一针了么?”

    暮大夫的针灸之术很厉害,银针入髓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疼,至少应该没有羽协断舌,断肋那么疼。

    后头的几天我的身体仿佛被抽空,彻底病倒了。

    起初还是能起床的,小娥常告诉我小姐的日常,可到了最后一夜,我只感觉身子烫的很,像火在烧,像一百只手在我身子里挠。

    模糊间我看到了许多人的脸,余老夫人,夏将军,二小姐,二夫人,画眉姐姐,羽协……甚至还有我的舅舅。

    天,闷沉沉的,似乎有一场暴雨即将倾注而下。

    但此时正值早春,这样的天气显得有些诡异。

    整个燕京城都被乌云笼罩在灰蒙蒙的雾霾里,只有燕京最东的春安别苑一片慌乱。

    绪之澜早产大出血了。

    谁会料想到,蓝焰与绪之澜的命理已经被青袭丸毒连到了一处,蓝焰死,绪之澜的肚子也发作了。

    “快,去拿片人参给她含住,补充体力。”暮白首一身红袍焦急地指挥侍女。

    绪之澜躺在床塌上,冷汗涔涔湿了额发,手指深深地攥紧身下的床单,骨节发青微微颤抖,她痛的厉害,没有哪一次青袭丸发作有现在这么疼。

    “绪之澜,撑住!听我说,按照我说的做好吗?”

    绪之澜点点头,在此刻,她的脑子异常清醒。

    “深呼吸,尽量均匀的呼吸。”暮白首慢慢的说。

    绪之澜试图改变自己急促的呼吸,却发现下腹部的疼痛令她无法缓和,她瞪大了双眼,盯着暮白首。

    苍白的嘴唇吐出几个字:“保孩子,保孩子……”

    “胡说什么?你若死在我暮白首手下,岂不是砸招牌吗?”暮白首轻吼。

    “暮大夫,娘娘疼痛为何如此剧烈?”小娥已经拿来了人参片,择一片放进绪之澜双唇中间。

    暮白首不知从哪摸出一根极细的银针,不深不浅的扎进了绪之澜的麻穴中。

    “青袭丸毒到底厉害。”暮白首自言自语。

    “绪之澜,你能撑住吗?”暮白首对绪之澜道。

    随着银针的刺入,绪之澜的疼痛也减缓不少,但她能感觉到她的意识在慢慢发散,心有余而力不足。

    “不行了,我坚持不住。”绪之澜无奈地回答。

    暮白首也知道,生产是天下最难的事,只点了点头,问:“那好,你放心地睡吧。”

    小娥却瞪大眼睛,道:“娘娘睡着了如何能生产?”

    “有我在。”暮白首淡淡的回答。

    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暮白首的医术天下第一,又或许是绪之澜太疼了,这一刻绪之澜真的放心的合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去拿酒,毛巾,热水,蜡烛,剪刀。”暮白首吩咐道。

    小娥不知暮白首要做什么,有一刻的迟疑就被暮白首一个眼神吓到了,那是如同九天寒冰的眼神。

    取来这些东西的时候,小娥发现暮白首已经在绪之澜身上扎了无数根银针了,绪之澜身下的血也已经止住了。

    “点火,将剪刀擦干净烘烤。”

    小娥照做。

    “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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