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伞递到了她的手中,然后横抱起她,边走边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霍景柔窝在他的怀里,笑得俏脸开了花:“夫君,能嫁给你,真好。我才应该淋淋雨,看是不是在做梦。”

    “别再提雨了,就像流不尽的血一样,我很讨厌。”顿了顿,他又道:“我喜欢北越的雪,很美很干净,比南乾的雨美好多了。有生之年,一定要回去再看一看。”

    说着话时,两人回到了房间。房内烛光摇曳,温馨可亲。

    霍景柔道:“夫君出去太久,怕是会凉着,要不要沐浴一下?”

    “好。”

    霍景柔对外唤了一声,两个侍婢进来听了吩咐去备热水。

    一切妥了,乔奉之转入屏风后沐浴。霍景柔往那边看了几眼,这才轻手轻脚来到妆台前,拉开小抽屉取出了一盒香料,又来到香炉旁点上。轻烟袅袅透出,一阵馥郁的暖香扑鼻而来,闻之,令人心神迷醉。

    正是房中暖情之香——媚合香。

    今晚虽是洞房花烛夜,可府中宾客散了时,乔奉之也烂醉如泥被下人们扶了回来,连婚房里的礼仪都省了,直接浓睡不醒。此刻虽是半夜了,这媚合香到底是派上了用场。

    “这是什么香,如此好闻。”乔奉之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从屏风后出来了,他一身洁净,温文尔雅,清俊精致的面容被热气一烘,眉眼越发清晰如刻。

    霍景柔见他眸海深幽,再往下,是半敞的寝衣,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神秘而又性感。一瞬间,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场景,心一阵砰砰猛跳。她定定心神,道:“谁知是什么香呢,总归是陪嫁物里比较珍贵的香料,点上总没错。”

    “原来如此。”乔奉之在床榻上随意躺下,拍了拍身旁的空位,道:“过来睡吧,不早了。”

    “好。”霍景柔答应一声,吹灭了几盏灯烛,房中马上幽暗了下来,微光迷离,气氛一下子变得朦胧如幻。

    她在他身侧乖乖躺下,鼻间萦绕着两人身上融合在一起的香味。霍景柔心跳轰轰,杂乱无章。

    幽暗中,乔奉之道:“公主,手怎么这么烫?你在紧张什么?”

    霍景柔轻声道:“夫君,我的确很紧张……”

    按说,她已嫁过人,应该不会这样紧张无措的。但在他面前,她的一切全部瓦解,回归到了一个情窦初开、羞涩无措的状态。这一刻,她似乎不再是她,不再是那个骄傲的公主,更不是那个酒后妄语,敢问姚暮染,他那方面是否勇猛的女人。此刻的她,就只是一个面对心爱的男子,渴望靠近却又小心翼翼的女子。

    “过来。”乔奉之伸出一臂,让霍景柔枕上,这么一来,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亲密无间地拥在了一起。

    这一瞬间的温情缱绻竟然令她满足到红了眼眶。对面,是他好闻的鼻息,带着一点淡淡的酒味。腰间,是他有力的手臂……原来这就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她不必再可怜兮兮地去问姚暮染了。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额头上方响起,动听而又撩人心弦:“别紧张,我可不是粗俗莽夫,自会温柔待你。”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温柔,也就仅限于刚开始,等她适应了他之后,他便不是那话了。强硬而又霸道地攻城掠地。他真的很懂女人,张弛有度,游刃有余,且持久……一次次带着她攀上巫山之巅。

    归于平静后,她无力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微重的气息,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心里某一个角落里,开出了一朵鲜艳似锦的花,那花儿仿佛是被蜜糖浇灌而开的。

    他的手摸索到了她纤细柔滑的手臂上,问道:“这道疤就是当日被我用泯泪剑所伤的?”

    霍景柔道:“嗯。”

    乔奉之道:“怎么会落了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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