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是他字字珠玑的敲打,霍景逍听得明白,道:“父皇说的是。”

    乾帝这才道:“怎么还跪着?快起来吧。”

    “谢父皇。”霍景逍起身坐下,殿中一时静默。

    正巧德妃也进来了,参茶已经煮好,被玉容端在托盘上,人也跟着德妃进殿了。

    据说,德妃宫里有一位美貌的宫婢,名为玉容。人如其名,生得花容玉貌,现年虽已双十出六,却还留存着少女风韵,是宫中年龄相近的婢女里最好看的一个。

    此时她跟着德妃进来,就此将她看上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她身姿曼妙,小腰如柳,面容柔美,整个人如一汪楚楚弱水,招人怜爱。她进来后,便端好托盘,静立在一边。德妃从托盘上端起参茶来到了乾帝的床榻边。

    这边,卿儿本就对那参茶好奇,这会儿终于盼来了,模样十分天真地使劲嗅了嗅,欢呼道:“好香好香。”

    乾帝笑了,指了指德妃手中的参茶,道:“待晾凉了先给这小家伙喂一口让她尝尝。”

    德妃道:“好,说起来,承王的府上还能少了这样东西吗?不过是不适宜孩子喝罢了。今日偏生让瞧见了,要是不给尝一口怕是哄不乖这小馋猫呢。”

    德妃说着,轻轻递来一勺,卿儿乖乖张大嘴接上,咽下去后还意犹未尽舔了舔粉嫩的小嘴,一双大眼巴巴儿地瞅着碧玉碗,道:“还要喝。”

    德妃笑着劝道:“小馋猫,这可是大人喝的东西,很补的,小孩子要是喝了可是会上火的。”

    卿儿听得似懂非懂,道:“卿儿不怕上火,皇爷爷也不小气,卿儿就要喝。”

    这下,几人都被稚子之言逗乐了,其乐融融笑作了一团。

    德妃笑停了,只好再喂过去一勺,卿儿乖乖喝了,这才作罢,心满意足地跑回了承王妃的怀里。

    大家被她逗得又笑了一阵,德妃见参茶温度合宜,便一勺一勺喂给乾帝。末了,还用丝绢轻柔仔细地为他拭了拭唇,这才将碧玉碗放回了玉容手中的托盘上。

    霍景逍道:“父皇喝完参茶也该午睡了,那么儿臣就先退下了,后日一早再来向您辞行。”

    乾帝喝了热乎地参茶,腹中温暖踏实,困意便上来了,话也无心说了,只朝霍景逍摆了摆手,示意离去。

    几人行了礼,放轻脚步离开。

    谁知,刚走到殿门口时,卿儿却忽然哭了起来:“父王,母妃,呜呜呜——卿儿好疼啊。”

    承王妃一听,连忙蹲下问她:“卿儿哪里疼?好端端的怎么会疼呢?”

    卿儿哭着指了指胳膊,承王妃揭开她的袖子一看,不由花容失色:“哎呀!卿儿这是怎么了?夫君你快瞧呐。”

    霍景逍低头一看,登时眉宇深蹙。只见卿儿那小胳膊上已经起了大片的小红疹,遍布在白嫩的肌肤上,红白相间十分明显。

    “哎呀,脖子上也起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承王妃霎时乱了方寸,对着卿儿这边看看那边查查,结果发现,她的身上也起了同样的小红疹。女子不禁事,蹲在卿儿身前连连惊呼。

    德妃也已疾步赶过来,一看卿儿这幅情形亦是为之一惊:“哎呀,这孩子是怎么了?”

    这边,乾帝被殿门处的动静扰得睡意无踪,马上道:“带过来朕瞧!”

    几人带着卿儿来到了乾帝的床前,卿儿哭着伸出小胳膊,道:“皇爷爷,呜呜呜——卿儿好疼,有人用针扎我……”

    几人一听便明白了,敢莫是那些小红疹并不犯痒,而是像针刺一般的疼痛。

    乾帝一看,微变了脸色,对玉容道:“还不快去传太医!”

    玉容连忙去了。

    承王妃心疼地连连落泪,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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