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不撒手。霍景逍责她:“多大点事,在父皇跟前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承王妃抹了抹泪,道:“妾身自然心焦,卿儿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呢,也不知是哪里的缘故。唉,怎么会这样……”

    乾帝道:“会不会是那参茶的缘故?”

    德妃道:“应该不会吧?那参茶大补,孩子若饮得多了也只是上火罢了,再说,卿儿就只喝了两口,也不防事呐?”

    霍景逍道:“等太医来了再说吧。”

    德妃又安慰了承王妃几句,几人在卿儿渐急的哭声中心焦地盼着太医。

    千盼万盼,总算是盼来了齐太医。他较为年长,在太医院颇负赞誉,也是为乾帝主理病情的太医之一。

    乾帝见他来了,不等他行礼便吩咐:“齐太医,马上瞧瞧这孩子是怎么了。”

    “是。”齐太医放下药箱,将卿儿从承王妃怀里哄出来,查看了一番后,道:“回陛下,小郡主这是敏症。”

    几人异口同声:“敏症?”

    齐太医点点头:“不错,正是敏症,人生来体质各异,对食物有容性与拒性,有些不顺服的食物下肚,刺激之下,便会出现敏症,有的呼吸不畅,有的显于皮肤。不知,小郡主今日都吃了些什么?”

    承王妃想了想,道:“午膳时就只吃了半碗米饭,配了几口橙香蛋羹,还有几口火腿丝。卿儿喜欢吃这三样东西,每日的午膳都是必备的,昨日也是这般吃了,可昨日都好好的啊。”说着,她又看向了玉容手中托盘上的碧玉碗:“还有就是方才喝了两口父皇的参茶而已,可德妃娘娘说,参茶大补,即便小孩子喝了也只会上火,哪里能出现敏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