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道:“你不知道那你也太笨了。天下人都知道,我霍景城生来就有一颗怜香惜玉之心,尤其疼惜楚楚可怜的女子,一见她们生活过的不顺,或是心情不好流几滴泪,那简直都要疼到我的心上了,恨不能替她们承受呢。”

    姚暮染心弦一松:“原来如此。”

    霍景城盯着她的脸,道:“怎么?你希望是什么原因呢?”

    姚暮染垂眸:“什么也不希望,我的所有希望,已经幻灭了。”

    霍景城道:“希望如灯,还能再燃。也是那离离原上草,春风吹又生。”

    姚暮染被他带动着聊了这么一会儿,心情还真是缓了缓,脑中也不是那么眩晕了。她慢慢转向地上药碗的碎片,道:“殿下,抱歉,刚才是我情绪过激了。”

    霍景城无谓道:“没什么,我喊人来打扫就是。顺便让人再给你煎一碗药。”

    “多谢殿下。”

    霍景城来到房门处,在那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候在暗处的一个人影就快速推开门进来了。那人穿着普通,一身布衣,平平无奇,像是个打杂跑腿的小厮。

    霍景城道:“梅风,把这儿收拾了,就按方才的药方再煎一碗药来。”

    地上的药汁与碎片很快被梅风手脚利落地扫净了,不一会儿,新药煎来了。霍景城接过,又放在手里连吹带搅拌。

    姚暮染看着他,道:“殿下,再等几日,我伤好些就离开。”

    他的动作一僵,旋即道:“离开?你还能去哪儿?”

    姚暮染道:“既然京中我待不下去了,那么我就偷偷离开京城。”

    霍景城道:“说得容易,但我不准备放你走。”

    “什么?”姚暮染眼露意外:“那,难道,我们孤男寡女就这样在一起躲一年?”

    霍景城点头:“你我必然要躲,而你,唯有和我躲在一处才最为安全,明白了吗?至于躲多久,未知之数。”

    姚暮染道:“我们,真的要躲在一起?”

    霍景城浅笑:“不然呢?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还在京的人,我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你还没死的人,咱们可都要留在对方身边,互相守着秘密,共度这个难关才是。”

    姚暮染听了,神思有些恍然。想不到,走到这一步,在绝境中,她的身侧竟然还留有一人,而这人,是她上天入地都决计想不到的一个人,竟会是霍景城……

    而他,也是她最不能靠近的一人。

    她的脑海里渐渐浮现了太子妃的脸。

    回过神后,她轻轻叹息,道:“殿下信我好吗?我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殿下,我可以离开京城,找个偏远些的地方,从此过着普通的生活。”

    霍景城毫不犹豫道:“不行,这些,一年后再说。总之这一年里,你哪也别想去。”

    “可是……”

    “闭嘴,喝药。”

    姚暮染一愣,嘟囔道:“闭上嘴还怎么喝药?”

    霍景城亦是一愣,旋即笑了起来。

    姚暮染喝完药,问道:“殿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霍景城道:“天下居。”

    “什么?”姚暮染错愕:“殿下,这天下居可是京城名店,每日宾客盈门,人多口杂,咱们躲在这里能安全吗?”

    “傻子,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你可知这天下居真正的东家是谁?”

    姚暮染见他笑的别有意味,慢慢道:“难不成?是殿下?”

    霍景城道:“算你聪明。这天下居的确是我的,里面有一批信得过的人,个个身怀武功,平日装扮成普通人在这里经营、跑腿、打杂,实则是用来给我探听京中各路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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