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这天下居是豪华之所,达官显贵就喜欢来这样的地方宴客谈事,既耍了阔气排场,也彰显了身份。而我的探子们个个耳力极佳,伺候那些达官显贵宴饮时便能从他们的谈话中窃|听一些秘事,让我对他们的心思了然一二。如今我住了进来,被这批亲信掩护,怎能不安全?”

    姚暮染听得瞠目结舌。男人的世界,不,尊贵的男人的世界,竟然可以复杂却又精密到这个地步?这一刻,她隐约懂了“强者”二字真正的涵义。难怪自古,主宰天下的都是男人……

    “哈哈——”霍景城见她如此反应,笑意间颇有骄傲自豪。

    姚暮染又想起一事,问道:“殿下,那么前日百姓们长跪宫门为您请命,又是怎么回事呢?”

    霍景城道:“我的消息肯定比你灵通,在知道侧妃遇刺后,便已明白这是一张意欲盖下东宫的天罗地网,我自然要想办法突围而出了。所以天还没亮,就命秦安拿着我的黄金面具到街上奔走,告知百姓们黄金贵人的真实身份,并煽动他们联名求情。结果还真不赖。”

    姚暮染暗自又是一阵钦佩:“原来如此。”

    霍景城似有若无叹息了一声,徐徐分析道:“此次大祸,我是栽的一清二楚。侧妃之死,其一,为了诬陷我杀妾灭口,这场局里只有闹出了人命,才能死死困住我。”

    姚暮染深以为然。是啊,若不闹出人命,其他的也只是不痛不痒,如何撼动东宫这颗大树?

    霍景城接着道:“其二,设局之人早已算到了一切,可谓是天衣无缝。若她们三个看到我们有亲密之举那自然更好,若我们只是普通的对坐闲聊,依侧妃吃醋善妒的性子也必然会质问一番,如此一来没什么也成了有什么,照样能借题发作。除此之外,设局之人还算到了我心思缜密,在看到她们三人来云烟阁时必会生疑,所以一定会哄好侧妃,并教唆侧妃改口,让她坚称没有看到我们有亲密之举。那么到了父皇那边,一边说看到了,一边说没看到,可就不干净利落了,所以侧妃必须得死。在她收到承王妃的邀请踏出凌府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走上了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