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翻了压在头顶的这片天呢?”

    原来如此!此时,他的心思终于是亮明了!

    而乔奉之却是听得半点意外也无,就像早已料到了他有此反心一样,只淡淡回了句:“你这雄心壮志倒是不小啊。”

    梁殷叹了口气:“雄心壮志是假,压迫之下的反抗才是真,活要活个舒服,死要死个痛快,这么半死不活算什么。”

    乔奉之道:“只是,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如何翻天?”

    梁殷竟是低笑几声,沉着自信道:“乔公子,事在人为嘛,况且,我们有你啊。”

    乔奉之却不说话了,闭着眼沉默起来。

    梁殷又试图说服他,语重心长道:“乔公子啊,陛下不依不饶,我们这么东躲西藏下去真不是事儿啊,我们何不赌它一把呢?赌赢了大摇大摆踏遍五湖四海,赌输了也不过一抷黄土盖了作冢。而人生在世,最终谁又不入那冢呢?”

    乔奉之还是半晌没有说话。

    直到梁殷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时,谁知他沙哑的声音忽然又清晰地响起了。

    “要翻这天,不是不可,待我休养生息养好了伤后,一切从长计议。”

    梁殷一听此话,登时喜上心头啊!他就知他能干!那句‘不是不可’说的是多么地成竹在胸啊!一下子就给了他莫大的希望!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曾经那位辅佐八王打得东宫措手不及的尚书乔奉之!

    “乔公子,您这是答应与在下共谋此事了?!”

    乔奉之微不可察点了下头:“嗯。”

    梁殷心头大定,当即拱手作礼,慷慨激昂道:“贤弟!自此愚兄与这十来号兄弟便忠心追随贤弟,任凭贤弟差遣,以贤弟马首是瞻了!”

    乔奉之省了客套,言简意赅道:“接下来,去长宣城。”

    梁殷言听计从,这便二话不说就是一声令下:“兄弟们!前方改道!去长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