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终于离开了马车,被领到了各自的帐篷里,可以好好歇上一夜了。

    就这样,大军风餐露宿地征服着遥遥路途,特地绕过城池,尽量走无人的荒道,在野外的空旷之地修整扎营。日子一成不变,枯燥而疲倦。

    姚暮染的丝萝香囊也抽空绣好了,重新配在了腰间。炎炎夏日,白色长裙配上绿盈盈的丝萝香囊,整个人如梨花般清丽干净,十分纯雅动人。同时,她红肿的脸颊也消了。

    这一日,队伍走着走着忽然停了。姚暮染与宁宛姝坐在马车里,等了许久都不见再次出发。姚暮染便道:“绿阑,这还不到队伍修整的时间呢,你下去打听一下,看这是怎么了?”

    绿阑应着下去了。

    不一会儿,绿阑就回到了马车上,颇为开心道:“两位夫人,大军并不是要修整,而是路过了一大片山林,殿下有意给士兵们改善下伙食,也让大家放松放松,所以才停了队伍,给他们一个时辰的时间让他们去打猎,晚上好烤来吃。殿下自己也带着杜将军进了林子。”

    姚暮染恍然大悟,掀开车帘一看,只见路旁不远处,果然是一大片幽翠的密林。许多士兵都骑着马接二连三往林子里进。

    “我也要进林打猎!”宁宛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匆匆下了马车。

    姚暮染十分诧异,连忙掀开车帘冲她喊:“宁姐姐!快回来!打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兴许林中还有猛兽,你遇上了可怎么是好?”

    宁宛姝一边吩咐侍从给她牵马备箭,一边道:“暮染妹妹放心吧,我猎技娴熟,没事的。”

    说罢,她背上箭囊上了马,匆匆往林子奔了过去。

    姚暮染见状,已是无可奈何,只能由她去了。

    ……

    天光耀眼,幽静的密林中却有些阴暗,不时有硕大的鸟雀自头顶掠过,苍哑的叫声在林中森森回荡。

    霍景城与杜琰策马并肩,慢慢深入。

    不远处的草木里忽然有了动静,一只小鹿欢快跑过。霍景城连忙拉弓瞄准,一发之下,箭支破空而去,下一刻,眼前的小鹿就应声倒地,窝在草丛里挣扎翻滚,没一会儿就断了气。跟来的士兵们连忙跑过去捡起猎物。

    “殿下好箭法。”杜琰赞了一句。

    霍景城浅笑着侧头看他,一双深邃漆黑的俊眸停留在了他脸上结痂的伤口上。霍景城收回目光,对着周遭士兵道:“都散了,分开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大些的猎物。”

    “是。”士兵们四散而去了。

    “杜琰。”霍景城忽然叫他。

    杜琰侧头看向他:“殿下有何吩咐?”

    霍景城盯着他的脸,似笑非笑道:“本殿听说,你前几日夜里酒后闯进了乔夫人的帐篷?”

    杜琰心中一惊,旋即明白了。这军营中的风吹草动,哪里能瞒得过他的眼睛。想着,杜琰道:“殿下,是。”

    霍景城见他坦荡承认,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们算是旧识了,你该不是与那乔夫人早有一腿,所以趁着乔奉之不在,夜半溜过去幽会情妇吧?”

    杜琰听罢,难得的笑了几声:“殿下,您看我脸上这伤,像是与情妇幽会留下的吗?”

    霍景城也笑了:“的确不像,所以,到底怎么回事?”

    提起那一晚,杜琰有些哭笑不得,道:“殿下,那晚我喝醉了,想去问问她关于家姐的事,谁知她却泼辣的很,以为我要干什么一样,对我连抓带打,还狠狠赏了我一个耳刮子,我什么也没问出来就被她打出来了。”

    “哈哈——”霍景城畅快地笑了起来:“她当真这般泼辣?连你也招架不住?”

    杜琰笑道:“女子撒起泼来,是个男人都招架不住,打又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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