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都发生了对于自己的嘲笑。
人家之前的帮助,一是你闯入到了别人的地盘儿,也算是好心,另外一个可能只是路边的闲逛,哪那么容易,就会到家里来拯救的!
现在自己还有什么别的路可走吗?
钟三年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认真的回顾了一下自己以往的人生。
发现好像并没有什么值得和牵挂的人。
好像留一句遗言的资格都没有。
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居然这么的失败。
稍微对自己好些的…居然是这几天好不廉耻,丝毫不要脸,住到自己家的这些。
虽然说他们很有可能也是走投无路,逃不出去的,和自己现在也是共患难的。
还有……哪位油纸伞的主人。
还没跟人家正正经经的道过歉呢,拿着人家的伞,到现在还没还回去。
“喂!”
金萄鸢隔着一扇简陋到心酸的木门,自己抬起手指来,上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顿时间出了个窟窿眼儿,手指停顿在哪儿,带着些试探的语气问道,“还健在吗?”
“在!”
钟三年瞪大眼珠子,看着擦着自己面孔的那一只手指头,声音一下子尖细了起来,“只要你老人家回复,我随时都在!”
金萄鸢抿唇,他认为自己大概,可能,这个把握的程度又略微的过了。
怎么说这钟三年跟……也熟悉。
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分,都是在场面上的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没有她,他就要回那条巷子里去了。
冷秋寒不是多好相许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