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宛蕙端了一碗参汤给欧阳箬补身子,欧阳箬抿了几口,忽然问道:“德轩呢?这几日怎么不见他?”

    宛蕙亦是疑惑道:“奴婢也奇怪呢,这几日总不见他人影,不知他都去做了什么。”

    欧阳箬想了想便道:“等他回来了便叫他来见我。”

    宛蕙忙应了,才退下,到了晚间,德轩一身酒气地回来了,欧阳箬见他如此,皱了秀眉道:“你去哪里了?怎么地还饮酒?”

    德轩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跪下不语。欧阳箬再问,他闷声道:“奴婢知道了,以后不饮酒了。”说着磕了个头便出去了。

    欧阳箬心中越发疑惑。

    德轩的反常,欧阳箬并不是十分挂在心上,只以为他是心情不快,或碰到了什么难事,直到三日后的一个早上,忽然宫里有几位内刑司的老太监找他去问话。欧阳箬这才心里着实一惊,难道他犯了什么事?!

    虽然病未好全,欧阳箬却也赶紧唤来宛蕙去打听,又叫鸣莺赶紧去给内刑司的人塞银子,要知道内刑司的那些人一向如虎似狼,进去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先是一顿好打,许多人都熬不过屈招了。宫里的人提到内刑司都得抖一抖,着实怕得很。

    宛蕙过了不久转了回来,进了屋子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一屁股坐下倒茶喝。

    欧阳箬赶紧问她出了什么事。宛蕙面色有些发白,喘口气才道:“奴婢打听清楚了,今日那‘永寿宫’里的一位掌膳内侍公公死了。被冻死的,就在离宫不远处的草丛里,听那边的人讲,那夜他还喝了酒,许是喝醉了酒颠着出门便倒在了路边。”

    欧阳箬心里一紧,却疑惑道:“那关德轩什么事?”

    宛蕙也是不解:“奴婢也不知道,听那边的宫人说这些日子德轩老是去找他,还偷偷塞酒给他喝。想必是照例询问吧。”她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眉头的忧虑依然未少一分。

    欧阳箬听得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竟出了人命?!她只觉得头痛欲裂,呻吟一声,便又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