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势就和我小时候无意间打开门那次一样,我现在看上去依然恐惧万分。

    但是北冥夜不一样,他浑身上下好像也受到了这股气势的干扰,冷哼一声,身形往前面一动,抬起的脚就踩在了进门的楼板上。

    这间屋子,说到底跟祖训差不太多,打从我从小知道事情后,我知道一点,这屋子除了外婆,无人能进。也不许人进!

    外婆也从来不会让人进去,哪怕是打开房门都不可能。她每次进屋都很虔诚,我不知道为什么外婆可以,但是我们只要打开门就会出现这个样子。

    总之,北冥夜打开门的时候屋子里只是卷起风浪,但是他脚踩到屋里的楼板上的瞬间,整个屋子就瞬间炸开了锅。

    简直就跟煮开的沸水,又好像是发狂的疯子,挂在屋子墙壁上的东西都在不停的哐哐啷啷的乱响,当时整个屋子里扣板都在震动,我看到放在楼板上的东西都给震的跳起来了,和发生地震似的。

    嘭的一声,里面红木棺材的盖子轰的动了下,好像是棺材里有东西在砸盖子,当时这一幕差点就给我吓叫了啊。

    这他妈一瞬间气势磅礴起来,冷风从屋子里卷起,带动着横扫整个破烂的老屋,这好像是北冥夜触犯到一个天大的正主了。

    狗.日的,这要出事,要出大事!

    我整个心脏瞬间跳起来了,这恐怖的声势虽然没有实质,但是内心的阴暗比在大北山上碰到养尸地那棺材还要强烈一百倍。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样下去绝对要出天大的事。

    “婷婷”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急如星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原来是进屋休息的外婆,肯定她是被这股阴气和动静吵醒了,估计知道我在右边屋子里,她连外套都没有顾上,提着油灯站在堂屋进来的门口。

    昏黄的火苗照耀下,外婆看到已经打开的门,看到北冥夜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楼板上,外婆那瞬间,我透过油灯看向她皱巴巴的脸颊,即使有那些古怪刺青遮掩。

    但我还是看到了,外婆的脸苍白的吓人,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恐惧,面如死灰。

    “不能进,这屋子里不能进,快把脚放出来。”反应过来的瞬间,外婆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惊叫着出声,连同声音都变得嘶哑。

    我从来没看到外婆如此恐慌和畏惧过,北冥夜置之不理,可我知道如果再次踏出一步,只要把另外一只脚踩上去,今天晚上肯定要出天大的篓子。

    即使我在不聪明,我也知道外婆说的这么严重的后果,我上前,赶忙把北冥夜拉了出来。

    楼板震动缓缓的停止了,只是那些灵牌子还在不停地晃动,白布飞舞着,那口红木棺材没了动静。

    外婆吓得不轻,她瘦小的身子骨赶紧进来,然后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一眼,对着我问:“婷婷,你你没进去吧?”

    我像是犯了错的孩子,有点脸红的摇了摇头。

    外婆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她把油灯放在一旁,站在门口恭恭敬敬对着红木棺材念叨着一些话,我听的懵懵懂懂,大致就是希望别动怒,我家丫头不懂事之类的话。

    好半响屋子里没动静了,逐渐恢复安静,屋子里那股浓郁阴风煞气也淡化下来,我感觉气氛稍微开始缓和。

    捣鼓了一会儿,外婆才回神,她的脸上又是悔恨,又带着惋惜,更多的是复杂。

    “婷婷,我这个老婆子,半截身子都是土里的人了,该说的外婆跟你说,不该说的,你也不要问了,这一切,外婆都是为了你好,有些事儿,说不好,也不能说。”

    外婆对我说完,又叹息了一声,她的目光转而看向了北冥夜,这或许是第二次外婆所看到北冥夜,她那双老眼有点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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