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与这黄当交手的时候上去三剑直接尽力了,故而这个时候体内清辉有些枯竭。

    这时,青山宗自然是不能容忍,徐秋乘风小辈正跃跃欲试,争着下一位上青石教训一番青水宗的潦倒修士。青水宗可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么几位,北山杨天昨日险些死在了巡一剑的剑下,这个时候自然是再切磋不得,西山的于清水也不过是九段中游修为,是如何也敌不过青山宗这些乘风小辈,不过按照于清水的脾气,唐托青水宗当真无人的时候,她也是要上去会一会,败了也就败了,这气节不能输。

    青山宗已是走出了一位乘风下游的小辈,剑指青水宗,正当青水宗一筹莫展的时候,青木这一方的十怜云却是上了青石,许多人不解,分明是青山与青水之间的恩怨,青木宗掺和什么,这位姑娘声道:“其一,花榜争席,本就是各凭本事,与这次序又有什么关系,其二,倘若青水宗那位少年今日在此,尔等还敢如此叫嚣么?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一群人而已,还真当这世道上唯你青山宗一家独大了么?”

    常断更不解,蹙眉往十怜云投去一眼,心说这姑娘今日怎如此反常,犹记初次南山见面的时候可是要取在下性命,这个时候怎么还为自身说话,难道真是自身这横溢的才华,将她给折服了?

    十怜云出手,一夜剑道,青山宗这些小辈怎是对手?

    不过多时,青山宗已连下了七八位乘风小辈,剩余的人已是没有几位,按照这个次序来言,十怜云花榜十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西南最偏僻一方,有一位浑身黑袍蔽体的修士,瞧不轻相貌,甚至不知男女,好似入定的身子陡然“咔嚓”一声,骨节声响,缓缓起身,一步一青莲,竟是踩着青山宗这些修士的头颅而行。青山宗可是从来没瞧见过这一位,好大的排场,踩着自家修士上青石,当即有几位修士不乐意,破骂一番,刻意为难,将这一剑给挑向半空,谁知这位黑袍修士竟是轻描淡写一指弹射,直将这位自家的修士给打穿了身子,匍匐在莲花座上,大吐十斤血。如此一来,还有什么人敢为难他,十怜云所言不假,青山宗一群乌合之众,欺软怕硬,这会儿,哪个不是挺直的腰板,坐正了身子,生怕这位黑袍修士踩的不舒服。

    十怜云眉梢叠疑,正盘算这位黑袍修士是何修为的时候,青水宗这一方的从马却是疾呼,“怜云,小心为上。”从马是十怜云学剑的师傅,眼光肯定是毒辣一些,十怜云闻言,微侧身子,应了一声,遂是将剑给提在了手中。

    常断更也是错愕,这位黑袍修士古怪的很,少了一些灵气,不活泛,就好比青山宗那些出言不逊的少年哪怕再是不怎么样,也总有一股少年意气,至于这一位却是死气沉沉。

    木板舟上斜卧的贯丘元洲掸了一眼这黑袍少年,若有所思的斜视一旁的虞山吴,虞山吴也是落下了筷子,与贯丘元洲相视一笑,贯丘元洲并不在意,努嘴耸肩。

    若非是这十怜云势不可挡,将这青山宗一群乘风下游小辈给打杀了稀里哗啦,这位黑袍修士恐怕还会等候片刻。显而易见,青山宗这位是冲着十怜云而来,而十怜云完全是为了这青水宗出面,至于这花榜与否,她才是半点不在乎,哪怕当真入了花榜,她也是不会拜入这青城门半步。

    传闻,青木宗的这位十怜云可是来头不小,至于究竟是个什么来头,也没几个人清楚,当年游历三宗的时候遇见了这从马剑仙,她觉得这一夜剑道颇是妙,才是随在从马身后入了一夜剑阁学剑,一学就是许多年,性子孤僻,宗门内也不与人交谈,寻日里女扮男装学剑。

    十怜云更风骨不错,按徐秋而言,青木宗里唯独十怜云与公羊穿水还算称的上是大写的修士,至于其他的一些道貌岸绕、沽名钓誉之辈,徐秋都不愿称上一句道友。

    二位见面,寡言少语。

    十怜云诧异,自身是这乘风半步中游的修为,却是瞧不透眼前这位黑袍人的修为。既来之,则安之,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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