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立马,打杀罢。黑袍修士两手空空,无剑也无刀,身子却似鬼魅,率先发难,飘忽不定,正以姑娘为中,四周盘绕,恐怕是在寻一个好的契机,一招了结这位姑娘。十怜云也不是简单的货色,干脆闭上了眼,屏气凝神,眉梢时而平,时而挑。

    乘风修为交手,电光火石间,青石旁正有一条游荡的鱼儿,水里这鱼儿是什么胆量,稍微一阵风都可叫它溜的老远,只见这条鱼儿仍在游荡,青石上已是交手。

    青山宗这位疾射一剑,本是无剑之人从何而出一剑?自然是从那袖袍之中,宽袍大袖,遮天蔽日,将这一方都是笼罩而下,一身的力气横扫了这方天地的流云,满座皆寂,正是这时,一剑翩翩从袖中而出,有撕空之利。十怜云又岂是泛泛之辈,虽看这是闭眼,却在黑袍人出剑一瞬,她的眉头一挑,立马使剑直迎,呢喃:“东南方。”

    十怜云使的是一记撩剑,“啪嗒”一声,两剑交击,清辉之争席卷了这方天地,莲花座上的修士无一不是一惊,脊背发寒,心神大怔,这满头的长发齐齐往后倒去,可想这二位交手多么势猛,至于青石旁的那条鱼儿早是一动不不动,泛着肚白,死了。

    交手一瞬,十怜云色变,黑袍人这一剑哪里是乘风下游的修为,分明是乘风中游,乃至更上,这一剑如何才能接的下。

    一剑从天而降,千军万马,天兵天将。

    常断更委实为这十怜云揪了一把冷汗,青山宗这位完全是奔着杀人去的,一点情面不讲。

    十怜云危矣。

    木板舟上公羊玉蹙眉,“这位小辈当真好大的胆子呐。”

    虞山吴低沉骂道:“狗日的东西,忘乎所以了这是。”

    说罢,青石一剑即刻收手,剑下的十怜云才是捡回了一条命,数百修士唏嘘不已,尤其是这青木宗,十怜云是个本事,各位都心知肚明,眼下却被这青山宗黑袍人一剑斩败,毫无还手之力。

    十怜云将剑别回了腰间,侧身退下,留了一句:“阁下的清辉,大材小用唷。”至于这一句话究竟是何意,姑娘没有细说,可听在了木板上的虞山吴耳中,却是一愣,忙于公羊玉斜视一眼,公羊玉讪笑,“虞山吴道友,及时呐,若真是杀了这一位,恐怕惹了大祸呐。”

    “这位姑娘是何来头?”

    公羊玉抿嘴,“不知。”

    黑袍此番出手,青山宗雀呼一片,横扫眉梢怨,方才沉寂的莽夫此间又是来了兴致,轻狂的很。这一位有如救场一般,上了青石施展了一剑之后,又是踏着青山宗修士的头颅回了自身的莲花座,纹丝不动。

    青山宗扬眉吐气,这些修士不傻,也不愿再去招惹青木宗,毕竟青木宗上可是有一位少年,总角时候就已顿悟,更是遇见一位骑驴的老神仙,一位青山小辈踏上青石,继续了方才与青水宗之间的恩怨,听他挑衅,“青水宗,这些貌美的姑娘,难不成只会在这床上呻吟么,绣花枕头,不顶事儿,拿得出手的一位都没有么?”

    “一派胡言,该死!”于清水气不过,破骂出口。

    关于花榜争席的次序,青木宗这无序争席的用处就体现在此,看似从颜面上顾忌了青水宗的面子,实则恰恰相反,正是因这无序之争,才叫青水宗上下不得,位置尴尬的很,例如乘风修为小辈叫嚣,青水宗还能推辞,毕竟自家无这乘风小辈,偏偏当下这轻狂小辈是个九段中游,青水宗退也不是,上也打不过,最是难办。

    其实,这位小辈张狂的时候,常断更已是准备上去会一会,不过一听于清水说了这话,看她不让须眉的模样,身为西山大师姐的她怎么也是要为这青水宗女修正名。常断更沉思再三,还是住口,这个时候总是要有一位担当之人出面,自身是这男子,虽然也是青水宗之人,可这关乎女子的时候,自身出面总是不大好,哪怕于清水败了,这些女子的心里也是好受一些,况且于清水向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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