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不,吃够了,为师还有。”

    自打这八纹丹漏出之后,立于芦苇尖尖的贯丘元洲脸色青红一片,当即抽剑从这楼三千的身后疾射而来,破空之音,不绝于耳,不过楼三千又岂是等闲之辈,左侧的耳垂轻微跳动,嘴角戏耍一笑,当即弯腰又从这胯下取出了一粒黢黑的玩意,不是旁物,正是这鳖三的屎,弯腰从这胯下打出。徐秋将这一幕幕给收在眼底,立马猛呼,“贯丘前辈,当心。”高手过招么,一息一念之间,光凭人叫那是没半点用的,贯丘元洲讪笑,早是注意到楼三千这厮从这胯下打出的一物,当即一剑欲挑之,“刺啦”一声,一剑竟是奈何不了这黑乎乎的一物,从这剑锋左侧给顺势而过,贯丘前辈大吃一惊,一股奇臭无比的气味席卷而至,炼丹之人这嗅觉自然是要高出常人不少,可这并非是一件好事,就好比当下这恼人的气味,简直可叫其七八年前的吃的东西给吐出来,贯丘元洲这么一剑自然是再刺不出,一对招子已是泛红。

    贯丘元洲原路返回至这芦苇尖尖,徐秋才是长吁一口气,好在两位前辈相安无事,否则一来是师傅,二来是前辈,不论伤到了谁都是不妥。贯丘元洲冷哼一声,直接问罪楼三千,“狗日的楼三千,还记得老夫否?”

    楼三千也不好惹,立马挑眉,“你这狗日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剑杀来,楼某人招你惹你了,是挖你家祖坟了,还是睡了你的婆娘?”

    贯丘元洲胸口起伏,取出了筼筜柳叶烟儿,吧唧一口,缓和一些,续问:“那好,老夫且问你,方才你打出的那枚八纹丹是从何而来?”

    段三郎偷笑,与这鳖三窃窃私语,“指不定是这楼三千当年的那位仇家,楼老儿定是偷了旁人的丹,如今当着旁人的面儿假意慷慨,笑死老夫,瞧瞧这楼三千如何收场。”

    楼三千闻言,后知后觉才是回想起当年好似是偷了旁人的一炉丹,敢情是这一位炼制的丹呐,还真他娘的冤家路窄。楼三千扁平的眼眶里眼珠子是滴溜溜的转悠,不多时,轻咳两声,“原来当年那一炉丹是阁下炼制呐,当时楼某人无意路过,还当这丹是无主之物哩,瞧这怪可惜的,于是等在一旁,可迟迟无人来取,才是收入囊下。”

    贯丘元洲是真没想见这楼三秦如此厚颜无耻,“无主之物?你等候在一旁,迟迟无人来取,试问楼老儿你等了多久?”

    楼三千有些迟疑,不过仍是扬长了脖子回道:“等候了半息。”

    “你他娘的,老夫不过是取瓶罐去,再回头一粒都是不剩下。”

    “笑话,半息已是给了你贯丘元洲莫大的面子了,若是在寻常,老子半息都不停留。半息,半息老子都可从这天池下地鱼了,怎么,瞧不起半息。方才若不是半息工夫出手,这小子已是个死人,半息怎么了?”楼老儿压根就是一个无赖,恬不知耻的无赖,弯的能给说直了,直的能给说圆了,贯丘元洲只是个炼丹的而已,哪里能说得过楼三千,当即胸口一股郁结之气难泄。徐秋见此,白了楼三千一番,急忙上前赔礼,“贯丘前辈,莫要与这卑鄙无耻的楼老儿一般见识,就例如,路上遇见了一条疯狗,趁前辈不备吠了两声,难道前辈还要与这疯狗计较么?”

    楼三千闻言色变,“小儿,你再说一遍,谁是疯狗?”

    徐秋侧身猛喝:“闭嘴。稍后再跟你算账。”

    “贯丘前辈,实在是过意不去,在下与这楼三千有些孽缘。当年一炉丹如今徐某人已是吃了一粒,这笔账不如就记在在下的头上罢,休要与这老儿计较,日后倘若在下有了甚好玩意,再亲自登门奉上。如何?”

    段三郎嬉笑:“这小子,倒是做起了和事佬。”

    芦苇上的贯丘元洲听了徐秋这话后,才是消气大半,挥手音高拔调,“罢了,当年之事算在小辈头上算什么本事,小友能有这份心意已是足够,区区八纹丹而已,手到擒来的事,只是当年意气难平而已。况且,先前小友百花争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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