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刚遗弃几年的书院呀?

    还有就是,韩仁杰和石达“诚意满满”的捐赠,就捐出这么个玩意儿?

    “没错!那不是有招牌嘛?”

    赵大锤一指,一块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文物”牌匾。那上面分明写着,“越人书院”四个烫金大字。

    “嘿嘿,我猜,这个书院的第一任山长和你是同志。”

    “什么是同志?”

    “志同道合的人。”

    一个爱唱越人歌的人,一个把自己的取向当书院名字的人,他们一定有很多的共同语言可说吧?

    “少胡说八道,我的道侣只能是盖世的英雄。如果世间没有英雄,你也可以将就一下。”

    陈俊随口一说,随手一推,惊起了几只刚刚吃饱,准备安歇的乌鸦。

    嘎,嘎,扑棱棱扇动翅膀,雾蒙蒙飞起烟尘,真是好一处杀人放火、杀人灭口的风水宝地啊!

    “这地方,怎么感觉有点邪气呢?”陈俊阴森森地指着房梁,“你看,那上面是不是一个吊死鬼?”

    如果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估计也就不怎么害怕。落日似落未落,似看见似看不见的场景,才是最吓人的。

    朦胧不仅产生美,也有可能产生恐怖。

    赵大锤什么鬼片没看过,只要你的招牌不是“兰若寺”,我就不是宁采臣!

    什么黑山老妖,什么千年狐狸,在我这个圣人,的师弟眼里,都给老子爬!

    更何况,陈俊的话,你得反着听。

    他说是乌鸦,你就认为是喜鹊,他说是吊死鬼,你就理解为房梁上挂了一块白布就行。

    至于为什么房梁上会有白布,是不是吊死之后忘了拿走了,那就不重要了。

    反正我又不在这上学,关我毛事?

    “你确定不关你的事吗?一个年久失修的破学堂,还阴森森的,谁家爹娘的心那么大,会把自家孩子送来?

    你想想,当孩子们上课的时候,一个白色的鬼影子飘来飘去,飘来飘去。忽然,先生的背后冒出一个伸着长舌头的吊死鬼……”

    “你去喜马拉雅当声优吧,准保能治小儿尿床、夜啼和母猪的不孕不育。”

    “放你娘的狗屁!我没事去大雪山干啥?冻死个人了。”

    “哦?那个地方现在叫大雪山?”赵大锤想起了一些往事,一分洒脱、二分邪魅,外加九十九分的狷狂,适量下贱,笑了。

    “你这笑容,怎么这么恶心呢?我喜欢。”

    “喜欢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最多也就是个小四。”

    按时间先后排序,陈俊可能是小四吧?

    嗯嗯,个头很像。

    “不行!我要当老大,我要……”

    蓦然,鸟不拉屎的门口亮起了一盏灯笼,也看不见人影,就那样直勾勾地往前飘。

    “你也说聊斋,我也说聊斋……”

    配上南宝纳音即时提供的BGM,鬼感十足,恐怖满满,尿意奔涌。

    人和人的差距,不经意间就显露了出来。

    相比赵大锤的怂包,陈俊面不改色心不跳,冷冷一笑:“何方妖孽,竟敢在这里装神弄鬼?死出来!”

    恶鬼也怕恶人,破破烂烂的大门旁边慢慢踱出三个人,正是孔方和二位大官人。

    鲁迅曾经说过,世上本没有鬼,装的人多了,也就有了鬼。

    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地装鬼,好玩吗?”

    “不好玩,不,不是,我们不是故意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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