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相信他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

    “你想干什么?”

    裴伷先抿唇不语,指尖轻弹,陆域只觉得虎口一麻,整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他面色一寒,左手微抬,五指成勾,直奔裴伷先的咽喉。

    陆域习得是铁砂掌的功夫,这一爪下去,轻者骨断筋折,重则丧命。

    眼看陆域的五指就要扣住裴伷先的咽喉,孟鹤妘闪电般探出右手,袖里刀闪过一道寒光,轻描淡写的抵在他的脖子上:“你娘没有告诉过你,出门在外要和气生财么?”

    陆域嘴角一抽,探出的五指悬在裴伷先的颈间:“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孟鹤妘冷笑,“许你出口诬陷,还不许我替天行道?”

    “行你奶……”陆域话音未落,便感觉虎口又是一麻,这下好了,半边身子都开始发麻。

    他惊恐地看向裴伷先:“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伷先松开手,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胡乱嗡嗡的苍蝇罢了。”

    “艹!去你的……”

    陆域话音未落,就被一旁的王老大打断了,他站起身:“裴公子,我觉得贼人肯定就是客栈里的人,只要搜一搜便知道了。”

    王老大的话仿佛是按下了一个开关,原本安静的客栈里瞬时喧闹起来。宛如小儿麻痹的陆域为了找回面子,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老大道:“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搜我?”

    王老大也是走江湖的,自然不会惧怕陆域,他挺直了身体,毫无惧色地回道:“你若是没有心虚,何妨搜一搜?莫非你心虚?”

    王老大的话音一落,一旁的小夫妻站了出来:“是不是搜了之后,明早我们就能离开了?”

    ————

    裴伷先带着人去二楼挨个房间搜查,孟鹤妘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大堂里,左手腕上的咬伤开始一点点发痒,好像有无数的小虫子在皮肉里一点点地啃咬。

    “孟姑娘。”

    孟鹤妘一抬头,对上张碧云那张娇艳欲滴的俏丽面容,有点惊讶,但又好像没那么惊讶。

    她淡淡地问了一句:“有事儿?”

    张碧玉在她对面落座,指了指她的左手腕:“我见你手腕被蝙蝠咬伤了。这是我家中祖传的祛毒膏,你试试?”她从荷包里拿出一只白釉瓷瓶放到孟鹤妘面前。

    孟鹤妘低头看了眼张碧云放在她面前的白釉瓷瓶,犹豫片刻,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自己带了解毒的膏药。”

    张碧云被拒,脸色微微发白:“孟姑娘不别介怀,我与裴公子……”

    孟鹤妘一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连忙打断她的话:“张小姐,我真没介怀,如果我想知道什么,我自可以去问裴伷先。”

    画本子里这种挑拨离间的心机女配多了去了,她自然不会上当。

    张碧云脸色一沉,握着白釉瓷瓶的手微微发抖。

    孟鹤妘偷瞄了她一眼,好怕她把瓷瓶砸自己脑门上。

    等了好一会儿,该落在脑门上的瓷瓶没砸下来,孟鹤妘偷偷抬眼,张碧云已经站起身,一脸遗憾地说:“那我就不打扰孟姑娘了。”

    这就走了?还没到一个回合呢吧!

    孟鹤妘有点失望地看着张碧云转身上了二楼,感觉自己好像“斗”了个寂寞。

    “看什么呢?”略微低沉的男声把她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紧接着手腕一紧,一只修长的大手死死地钳住她的小手臂。

    “你回来啦!搜的怎么样?”

    裴伷先摇了摇头,他们把客栈所有房间都搜了个遍,并没有找到那批丢失的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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