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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身世之后她很是不平,只想去质问诚侯,但是诚侯位高权重,她人微言轻,哪是她能随意接触到的,有次她去诚侯府中求见,却根本见不到她的父亲。”

    “诚侯本就有许多子嗣,这些年也确实发生过冒充诚侯孩子去侯府的人,但是后来除了诚侯亲自承认的子嗣,其余一概不准进入侯府。”

    “她走投无路时委身于诚侯的下属,一步步往上去调查自己的身世,发现当年诚侯是因为早就钟情于我娘的美貌,手中又把控盐政大权,找了个由头将我爹迫害致死,只为得到我娘。”

    “这都是她在遗书中告知于我的。”

    洛雪又倒了杯酒,一口喝干,漠然看着窗外说道:

    “不久后有次宴会在青楼中举行,她得到一个亲自服侍诚侯的机会,宴会后扶诚侯去休息时,本想问他些话,却不想诚侯醉酒之后兽性大发,居然把她……”

    洛雪的双眼终于滴下两行珠泪,而雍檀手中空空的青瓷酒杯忽然化为齑粉。

    “后来她心中郁结,没撑到我回来,隔了不久就自杀了,只留给我一封遗书。”

    洛雪颤抖着从白色绸服中拿出一册泛黄的竹简,雍檀看着竹简上上面轻柔而有些扭曲的、饱含血泪的刻字,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世上女子本就命如飘萍,我妹妹离世了,但是我既然还活着,就要为爹娘与妹妹报仇。”

    “我潜入东夷,三年时间做到了东夷人与诚侯负责接头的‘鬼市’组织者,就算如此,我离见到他的面还很遥远。”

    “直到那天见到小雍大人你,我就知道诚侯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