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原本就不在乎好吗,而且凌素馨在还最好,她或许现在还不知道在自己的‘撺掇’与‘挑拨’之下,周海已经倒戈相向,还写下了尤为关键的、对凌素馨而言是致命打击的证词,

    等她知道的时候,

    那惊恐的表情,

    是花容失色、涕泗横流、还是哭天抢地?

    不管哪一个,白景音都是十分乐意看到的。

    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

    一番波折下,白景音终于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背手而立,

    好像是在说书一般,

    清朗的声音回荡于空旷而金碧辉煌的太和殿上:

    “想当初,用来指证我私通侍卫在先,杀人灭口再后的证所谓‘铁证’一共有三:彩蝶与周海的证词、手帕以及温泉宫的催情香粉。”

    掰着指头,细数道。

    “催情香粉呢,多亏了太后宫中的七宝,已经证实了非我琼华宫中所有,不然我也不能够站在这像皇上与太后陈情。”

    说到七宝,

    睿姑姑抬眼望了下海棠,

    海棠低下头去,知道是自己坏了事,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没在这件事上纠结太久,白景音继续说了下去,

    “至于剩下的,先说手帕,随便去我宫中找任何一个人辨别,都能一眼认出来,因为那根本就是承影为了训练女红技法所布置下来的功课。太后也见过,那绣品说是失败品都太客气,恐怕随便找一个八岁孩童都比我的手艺好。成品看得过去送了人,什么小桂子啊御膳房的徐公公啊,他们人手一条我的丝帕,难不成都是与我有私情?”

    “噗嗤。”

    听到这里,元睿明终于没忍住闷声笑了出来,

    不得不说白景音的描述,实在是太过好笑。

    白景音瞪了她一眼,

    好像在抗议,

    ‘你笑什么!明明在说正事,有那么好笑吗。’

    元睿明耸肩表示:

    ‘当真有那么好笑。’

    被打断了这一下,白景音的思绪一时有些接不上,重新梳理了一遍后才继续道:

    “方才说到了绣的好的,绣的不好的则直接丢掉了,或者当了抹布,且不说要找一条当‘证据’轻而易举,就是真要传情,也断不该用那拙劣的作品,不是给自己丢脸吗?”

    “朕对绣品并不十分懂,母后以为静贵妃说的可有道理?”

    太后迟疑了片刻,

    “若说当作定情信物,确实是粗糙敷衍了些。而且若真如她所言那般易得,倒也确实不能算作件十分有利的证物。”

    “太后英明,可不就是呢。”

    白景音见太后终于撇下愤怒听进去自己说话,可算松了口气,欣慰道。

    见到太后现如今已经被白景音三言两语的说动,态度比那日缓和了不知多少,明显已经开始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