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

    审判长,“被告人苏中斌,对起诉书指控的犯罪事实有无异议?”

    金昌文转头,看了眼旁听席。

    该来的,都来了。

    他答,“我没有杀燕殊。那晚我是听了别人的吩咐,那个人答应我,事成之后会给我一笔钱,燕殊是自己撞倒了花瓶,他是自己摔死的!”

    居简风手放在膝盖上,稍稍收紧。

    “阿迟。”沈依人叫了他一声。

    他拳头松开,放好。

    沈依人伸手,轻轻握住,她什么话也没说,把另一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抚摸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审判长,“下面由公诉人对被告人进行询问。”

    公诉人,“被告人苏中斌,公诉人今天在法庭上就本案事实再次对你进行询问,你必须如实回答。听清楚了吗?”

    金昌文,“听清楚了。”

    公诉人,“被告人苏中斌,你与燕殊是否认识?”

    金昌文,“认识,但不熟。”

    公诉人,“你们什么关系?”

    金昌文,“燕殊是我太太的雇主。”

    公诉人,“案发当晚你潜入前滩名邸是早有预谋,还是心血来潮,你说有人指使你,那个指使你的人是谁?”

    金昌文,“当时我家境贫瘠,只能靠着小偷小摸维持生计,事发当晚,我本来只是想去燕家拿点值钱的玩意儿置换的,可没想有个人找到了我,他让我杀了燕殊。”

    此话,半真半假。

    公诉人,“那人是谁?”

    金昌文看了眼顾夜西,把视线收回来,“不知道。”

    旁听席上。

    顾夜西面色如常。

    温想转头,伸手拉了拉他的外套,用嘴型说:别怕,清者自清。

    顾夜西握住她的手。

    温想眉心轻皱。

    他的指尖冰凉,像冰块一样。

    公诉人接着问,“那个人让你杀了燕殊,所以你动手了?”

    “没有。”

    金昌文不承认,“我没有杀他,他是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的!”

    火从衣帽间着起来,燕殊夫妇的尸首也是在楼上卧室被发现的,难道他在燕殊摔下楼后又将他抬到了卧室?

    这样做动机呢?

    没有。

    他完全多此一举。

    谎话,是站不住脚的。

    公诉人提醒他,“如实回答,否则罪加一等。”

    金昌文的嘴巴很硬,撬不开的。

    他说,“这就是实话!”

    公诉人眯了眯眼睛,看向廖恕,“被告人丘向英,我们已经对遗留在火灾现场的断指做了基因匹配,结果证明你是丘向英本人,也就是燕家的保姆,关于这点你有没有辩解的?”

    廖恕垂首,“没有。”

    公诉人,“燕家于你,有知遇之恩,而你却包藏祸心,以极端残忍的方式杀害他们,严重践踏道德、法律底线,关于这点你有没有辩解的?”

    廖恕没抬头,“没有。”

    “不是她,她没动手。”

    说话的,是金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