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

    李厘虽不知这是何物,但看他脸色和蔼,想来这定是救命之药,便顺势服了。甫一服下,便觉得腹中发热,不多时便如火般灼烧,又如泥鳅般在腹中乱撞,顷刻间精神体力大增。忽听老人道:“你凝神静气,深深呼吸,让腹中热力提至胸口膻中位置试试。”

    李厘不解,但还是依言而行。说来也奇怪,他沉下心来,驱动腹中热力,不多时,只觉得腹中热力汇成一条热浪,沿着自己五脏六腑上行,只一刻钟功夫,就游动到了胸口位置。他惊讶万分,一睁眼,热力便疏散开来,直烘得身体上下暖融融的,说不出的舒泰。

    老人观察他的脸色良久,又把了他的脉,这才放松下来,道:“你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李厘猜想在他昏迷之时,老人定下了不少功夫,心下感激,道:“多谢。”

    老人淡淡一笑,摇摇头。一道阳光从洞口映射进来,照耀在老人脸上身上。他苍老清癯却布满疮疤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洞中光影浮动,他精瘦的身架在逆光中更是显得嶙峋不堪。

    “我叫陆敌。陆地之陆,杀敌的敌。”

    李厘一愣,这名字分明熟悉的紧,随即道:“陆前辈。”

    陆敌见李厘毫无诧异之色,不由得笑了:“你听说过我的名字?”

    “我不过是乡下小卒,但天王帮锋锐营陆天王的名号,还是有所耳闻的。”李厘道,“不过,也只是耳闻而已。”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是平江城人?家里做什么的?”

    “晚辈李厘,今年十九岁,是栖凰山念妃村人士,父母……父母是念妃村乡绅,家里有些土地,一直以地租为生,近年来也联系南洋朋友,做些倒卖食盐布匹的生意。”

    “……”见李厘说到父母时略有迟疑,陆敌疑惑道:“你父母出了事吗?”

    想到父母惨死,李厘的眼眶又复红了起来,强忍心中悲痛:“是。我父母和全村人,几天前都被天忍教教徒给杀了。”

    “这……“陆敌沉思片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道:“天忍教隶属燕金,无缘无故,怎会深入昭胤境界,去找你们这小村的麻烦?”

    李厘摇摇头,泫然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碧灵吧。”

    陆敌一听碧灵二字,更是眉头深锁:“碧灵?你们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和碧灵又扯得上什么关系?只怕是好事之徒杜撰出来,骇人听闻的吧?”

    李厘复摇头道:“我不知道碧灵是什么东西,就算偶然听见这个词,也不过是在一些江湖故事里的传闻里听过罢了。哪知道我们一家人,竟然就因为这种莫须有的传闻,遭遇不幸。”

    “天忍教的人屠灭了整村,你不会武功,又怎么能逃过此劫?”

    李厘便将自己和小叶子在村人遇害前一夜的发生的故事,原原本本的转述给了陆敌。陆敌听完,先是惋惜村人惨死,后来听到杨一钊的名字,又复微微一笑:“原来你遇到杨一钊这小子,这才幸免于难。连这小子都造访此地,也许你们村里,真有些碧灵的线索也未可知。”

    李厘冷哼了一声:“什么碧灵,只怕都是些虚名罢了。这等身外之物累得我一家人死于非命。就算它是瑶池仙丹,在我看来也是不祥的祸根。”

    闻言,陆敌似乎想起了过去,叹了口气:“若我当年能如你这般通透,恐怕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粗布小包,细致的将小包层层打开,最后露出的竟是一块古朴的木条。木条颜色沉黑,质地一看便知非常坚硬,通体雕刻繁复,形状独特,边缘有几个隼口,似乎是从某个配饰上分离而来的其中一部分。

    陆敌抚摸木条良久,叹了一口气,道:“我二十八岁带艺加入锋锐营,一心想要大展宏图。那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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